大雨已落,炎夏炙氣全消。
“小桑,手機還是沒有訊號,壓根不能彙報給總部!”
陳其壽臉色蒼白,身前捆著幾個黑衣黑兜帽的人,額頭淌落汗水。
一旁,張天洞腿腳也有些發軟,快速的來回走動,問道:
“城裡不是有很多天人嗎?我們直接去找那些天人彙報!”
“不行。”李小桑最先平靜下來,道:“只是幾個邪教徒而已,不必太過緊張了,真去彙報,那些天人會搭理麼?更何況他們好些都已然奔赴了遺蹟。”
陳其壽皺眉,看了眼外頭大雨: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說著,他走上前,拍了拍一個兜帽男的臉,問道: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兜帽男抬起頭,露出一張慘白色的臉龐,陰森的笑著:
“嘻嘻嘻嘻嘻嘻.”
一邊笑,他一邊看向窗外大雨:
“下雨咯,下雨咯,你們都跑不掉咯這麼多的天人,這麼多的地仙,都會成為吾主的食糧,都會成為吾主更進一步的薪柴!”
怪異的語調聽的三人都毛骨悚然,張天洞忍不住上前狠狠的踹了一腳,踹的兜帽男半邊臉頰都破碎。
“算了,還是先等一等,等訊號恢復了立刻向總部彙報吧。”
原點。
陸煊滿臉懵逼的看著自家三師伯,訥訥了半晌,有些茫然四顧。
不是說.仙佛都失蹤了嗎?
三師伯是怎麼個事兒??
還有還有,三師伯不是瘸一隻腿嗎?怎麼現在兩隻都瘸了??
想著,陸煊沒忍住,朝著青年道人的雙腿盯了一眼。
道人臉一黑,似乎看出了少年的想法:
“小子,這樣盯著別人看,很不禮貌。”
陸煊連忙收回目光,憨憨的笑了笑,小心問道:
“三師伯,伱這腿”
“問太上去!”道人咬牙切齒:“還有,你已承師貼,漁鼓都給你了,你還叫我三師伯呢?”
“可是,可是”陸煊縮了縮脖子,訥訥道:“拜師哪裡有多拜的道理.”
“怎麼就沒有了?”
青年道人理直氣壯道:
“我打都捱了,我家牛兒臉都腫了,還不許我和太上共享一個徒弟?”
說著,他鼻子出氣,浩浩道韻隨之噴薄而出,繼續道:
“再說了,我們三人本為一體,不分彼此,不論大小,他徒弟不就是我徒弟麼?”
陸煊聽的有些懵,但不是很敢反駁,只是隱隱約約知道,三師伯似乎捱了老師一頓胖揍.
嗯,現在一定是在氣頭上,自己還是少說一點為妙,免得被遷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