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董飛慢慢抽出了手杖中的細劍,他看著遠處的倒立人和文墨面孔的瘦長身影面色很平靜,就像是早就料到一樣。
這也並不奇怪,因為他們在這片廢墟已經躲藏了有段時間,要是不被發現才是有鬼了。
董飛扭頭對劉洋笑了笑說道:“看樣子是沒辦法按計劃實施了,做不做就看你了,朱屠上吧。”
說著,董飛身先士卒的衝向了遠處的兩個怪異,而豬頭人則拿出剁骨刀緊隨其後衝了上去。
眼見已經沒有任何選擇原地的劉洋,他聲音膽怯的自言自語道:“狗哥,別鬧脾氣了,要是不能活著回去,我們的兄弟姐妹可能就要在這個冬天中慢慢餓死了。”
“啊啊啊啊!!!”
“煩死了!我又不是他們的親人,我為什麼要在乎他們的死活?!”
“狗哥······”
“行了!行了!煩死了,你以後要是再敢拿他們威脅我,我就帶著你一塊死。”
劉洋的神情在瘋癲和懦弱中一陣變化後,他隨即一手拿匕首,一手拿著綠色的針劑向著被吊在空中的巫疾奔而去。
······
月瑤面帶緋紅的看著鮮血肆意流淌的巫:“巫~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臣服在恐懼之下,還是在我殺了這具載體後,再次把你屈辱的封印在展示櫃上?”
巫感受著身體正在慢慢流失的溫熱,他用只能文墨聽得到的心聲說道:“小子,你明白我是不可能選擇臣服的,所以碰到我算你倒黴。”
文墨聽著巫像極了無賴的話,他有些無奈的說道:“我給你講一下“臥薪嚐膽”的故事行不。”
“別白費力氣了小子,在很久以前我即使被分割成了六塊,也沒能讓我臣服,你認為我會為了你而這樣選擇嗎?你在我的眼裡只是一個如她所說的載體罷了。”
“安靜的回憶過往吧,這樣會讓你死得比較安詳一點。”
聽到巫最後的話語,文墨照做了,以前在研究所他第一次進入汙穢界的時候,他就已然知曉了自己的最終結局,那就是死亡。
這並不能說明文墨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因為每次被拉進汙穢界,他都需要在死亡與生還之間徘徊著,這種種的經歷即使心理很強大的人,也會被死亡的陰影慢慢腐蝕著。
得不到回答的月瑤失去了最後的耐心:“現在,我願意承認你還是那個帝皇,但代價就是無盡的孤獨和黑暗。”
正當月瑤想要控制荊條撕裂文墨身體的時候,她卻突然笑道:“呵呵,有著一隻臭蟲飛進來了,這麼有意義的事情可不能被他壞了味道,所以我希望你先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