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兒,事情快點做完,為師有事要問你。”
看到自己師尊站在不遠處對自己說話,左君答應了一聲,轉過身對那一男兩女說道:“快點吧,今日咱們就不麻煩了,要什麼法器?”
那三名弟子聞言頓時如釋重負,尤其是那清風山的男弟子更是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三人上前趕忙上前在左君哪裡換了法器,遙遙地對邢凱施了一禮,轉身就跑,一溜煙的功夫就不見了蹤影。
“你這幾日都在幹些什麼?”邢凱揹著手站在茅屋前,看著左君說道。
“回師尊,弟子這幾日卯時練劍,午時在山下與各山弟子分發兵器,未時到子時也在練劍,夜裡打坐,日日如此。”
邢凱眉毛一挑,悠悠說道:“哦?果真是這樣麼?”
左君心中‘咯噔’一聲,可仍然面不改色的回道:“是這樣的!”
邢凱盯著左君盯了一陣,直到左君後背都開始發涼,才指著左君鼻子笑罵道:“你這猢猻,就知道放你下山沒好事,日日拖著人家陪你過招,門中弟子都躲你如瘟神!咱們山門本就香火不旺,現在有你守山,各山弟子都不願來了,這幾日這山下更是連人味兒都快聞不到了!”
“籲!”左君暗地裡出了一口長氣,從旁邊搬來一張竹椅給師尊坐著,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其實弟子也沒有為難他們,都是些自願的,再說,有好多兩三招就應付過去了,都是些齷齪人在編排弟子。”
用手點了點左君,邢凱也不再繼續糾纏這事,坐在竹椅上,上下打量著左君,問道:“為師給你的劍訣,你練得如何了?可有進展?”
左君為邢凱沏上一杯熱茶,聽到問話,哂然一笑道:“師尊莫笑,徒弟到現在還沒摸到一點門道。”
邢凱接過遞來的熱茶,笑問道:“你就一點都不著急?”
左君點了點頭,說道:“著急是肯定著急的,但弟子也知道,有的事情是急不來的,師兄比我早入門這麼多年,現在還不是在劈柴麼?”
端著茶杯,淺啜一口,邢凱看著左君微微出神,長嘆道:“你師兄若是有你一半的心思,就好了。”
邢凱一句莫名其妙地嘆息,讓左君感到有些奇異,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沒有去揣摩左君現在的小心思,邢凱繼續說道:“過了今日,宗門大比的第一輪就要在各山內門中開始了,也就是說,宗門大比,你只剩下了八天的時間,為師想知道你作何打算?”
“依為師看,練劍不成,去了也是白去,還是性命重要些,反正宗門大比,三年之後還是有的,就算是報仇也不必急於一時,你看呢?”
‘撲通!’左君單膝跪落塵埃,在邢凱身旁垂首說道:“師尊,弟子有罪!”
邢凱見到這一幕,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喝道:“起來!我門下弟子,說跪就跪麼!”
左君搖頭,仍舊跪在地上說道:“弟子因故欺瞞師尊,犯了欺師之罪,不可不跪!”
聽到這話,邢凱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二弟子,左君則是低著頭等著自己師尊發落,二人都不發一言。
“起來吧!為師早說過你是個心思活絡的!”許久,邢凱伸手將左君扶了起來,拍了拍左君的肩膀,說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門下弟子都有各自的機緣,為師不能強求。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決定,就不必顧忌為師。”
“為師給你選好了一條路,既然你不願走,那麼就照你自己的選擇走下去,但是要記住,日後切莫回頭!”
“師尊……”左君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掏出了懷中的卷軸,說道:“師尊,前幾日……”
卷軸掏了一半,手又被邢凱按了回去,左君一臉不解,卻聽邢凱說道:“這是你的機緣,自己把握就好,不必說與我聽!”
邢凱從竹椅上站了起來,面上又有了笑意:“今日下山一是為了給你寬心,二是想要告訴你,為師有事在身,從今日起就不在山中了,你要照看好你師兄,打理好山門,可知道了?”
左君點頭應是,隨即問道:“師尊這一去,何時回來?”
邢凱沉吟一陣,搖了搖頭說道:“為師也不知何時能回來,或許要有一段時日吧!”
又笑道:“這次外出雖說不在山中,但離宗門不遠,你大比之時,說不得為師就在一邊看著,你放開手腳,不必擔心,有師傅在,不會叫你有事!”
“說吧,現在你還有什麼需要,趁著為師還在,趕緊提!”
左君聞言大喜,連忙問道:“師尊,弟子大比之時要用的玉麟劍什麼時候能給我啊?”
“在你師兄那裡,回頭找他去要便是。”
左君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額……師尊,上次的凝氣丹,還有沒有了,我這不太夠。”
邢凱剛抿了一口茶,好險沒被左君一口嗆死,瞪著眼問道:“上次不是給了兩百顆?都沒了?”
左君點了點頭。
邢凱一臉懷疑的問道:“是不是給了哪個相好的女弟子?我看就是那明月山姓周的女娃子!早看著你們二人眉來眼去,一天見面就沒個正行!鬼鬼祟祟的,見了人還躲!”
左君連忙擺手,連說不是。就是這幾日練功用的多了些,幾番解釋,邢凱這才有點相信的意思,哼了一聲,說道:“還是去找你師兄,他那裡為師還留了兩瓶子,本來是給你在宗門大比之後用的,既然你現在要就去拿吧!”
邢凱繼續說道:“不過這兩瓶用完了,以後就自己去弄,是偷是搶為師不管,咱們藏兵樓雖說家底頗豐,但是也經不住你這麼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