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發射場裡轉了幾圈,張明陽四處巡察,看地形看人員,他總感覺新發射場的選址沒這麼簡單。
“滴…滴…滴…”
電話響了,張明陽接起來一看,是曹隊長開啟的。
“喂?曹隊長?”
“首長,有一名自稱工廠的員工前來自首。”
“有人來自首?”
張明陽趕緊結束通話電話,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往工廠趕。
十分鐘後,車子開到工廠,張明陽下了車就往裡面趕。
“人呢?那自首的人呢?”
曹隊長迎上來把張明陽帶到一輛宿營車裡,“首長,這人剛來,我們把他安排到裡面,他說他是來自首的可到現在一句話都不說,談判專家正在裡面審訊。”
拉開車門,張明陽跟曹隊長走了上去,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被拷在座椅上,正接受一名中年人的提問。
見張明陽到來,審訊專家趕緊站起來迎了上去,“首長,這人什麼話都不說。”
看著正閉目養神的老人,張明陽點了點頭,讓所有人先出去,自己單獨跟他聊。
“首長…這…?”
張明陽抬起手打斷了他,“一個老人還不會把我怎麼樣。”
見張明陽這麼堅持,曹隊長拉著審訊專家走下了車。
所有人全部離開,張明陽坐到老人對面,拿出手機刷起最近的新聞,他打算用審訊吳言的方法來試一試。
就這樣,二人已同樣沉默的方式僵持起來,老人盯著車頂陷入沉思,張明陽瞟了他一眼,心裡在暗自打賭,看是你能憋還是我能憋。
“噓…噓…”
張明陽吹著口哨玩起遊戲。
“哎!怎麼又死了?”
說完,點著重啟鍵又重新開始。
車廂裡的空氣十分微妙,兩個大男人相視而坐,一個玩著手機一個玩著手指,互不相干,互不打擾,讓人看的十分莫名其妙。
半個小時,兩個人還是沒有動靜。
一個小時,外面的天色暗了下來,西北的溫度也逐漸降了下來。
兩個小時,車廂裡的溫度已經降到一度,張明陽沒讓開暖氣,自己問曹隊長要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
三個小時,張明陽已經上了三次廁所,吃完一頓晚飯了,而老人就像個石頭一樣杵在座椅上,不冷也不餓。
四個小時,張明陽有點頂不住了,手機螢幕都快被他戳爛了,長時間的坐姿腰痠背痛,屁股不斷扭著變換姿勢。
“這老頭怎麼跟吳言不一樣?”瞟了一個老人,張明陽感覺這不是在折磨他,反而是在折磨自己。
五個小時,時間來到晚上九點,西北的夜晚越發陰冷,張明陽早已放下手機,哆哆嗦嗦的搓著手感受一點溫暖。
“你要是冷,就趕緊回去睡覺。”
“我不…冷…我…還能…頂得住!”
“等等!他說話了!”
張明陽猛的抬頭看向一臉笑意的老人,從他的表情中,張明陽感受到了蔑視和不屑。
“你…終於…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