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天狗故意陰陽怪氣的諷刺說道:“金佐使,我可沒你那麼陰暗和虛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每天裝出高貴聖潔的樣子,其實背地裡還不是大俗人一個。”
說著他就飛下金雪松的肩膀,在嘴裡開始念鬼徹教給他的咒語,連著唸了兩遍,看看是否管用。
金雪松已經習慣錐魂鐵釘的疼痛,也不知自己中了什麼邪,突然間肩膀裡的東西像是生出倒刺的刺入血肉之中,痛的他瞬間緩不過勁兒來。
“咚”的一聲,跪在地面,痛苦的恨不得拔掉肩膀這兩個要命的東西,可是手臂一動,受到的卻是比現在慘烈十倍的痛苦。
“果然管用。”
烏天狗變成五六歲小孩的模樣,彎腰笑嘻嘻的看向金雪松,幸災樂禍的說道。
金雪松痛得有點神志模糊,盯著眼前的漂亮小男孩,心中暗道:真不愧是曲誤創造出來的小魔鬼,普通凡人家的小孩哪裡能見識這樣的場面?而且還能笑出來,虛弱的說道:“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烏天狗撇嘴說道:“你說我是來這裡報仇的,我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很對不起冤枉到自己腦袋的事情。”
金雪松呵呵乾笑兩聲,從沒見識過這樣的邏輯,衝著烏天狗吐了一口唾沫,大罵的喊道:“你個小王八羔子,手裡有點本事就想要折磨死我!做夢吧!老子死也不會求你!”
哎呀,連本性都露出來了,平時那種溫潤如玉的氣場呢?!說好的偽裝真面目呢?
烏天狗被金雪松的表現逗得更加不亦樂乎,對著他吐舌的說道:“你就罵吧,可勁兒的罵吧!反正痛的是你,不是我!”
金雪松吹開面前散落的白色髮絲,用盡最後一口力氣的喊道:“小混蛋!你別等著有一天栽在我的手裡!”
烏天狗見金雪松昏了過去,頓時就沒了意思,嘴裡又唸了一遍咒語,見他昏迷而眉目緊蹙的神情緩解不少,這才變成烏鴉飛到馬車視窗,再次閉眼安靜的睡起來。
白溪月在前面的馬車裡聽到金雪松慘叫,好奇的爬在視窗觀望的說道:“徹啊,金雪松叫的好慘,你不去看看?”
鬼徹把腦袋伸出去的白溪月重新拉回到馬車,無所謂的說道:“金雪松在烏天狗手裡總是要遭點罪才會變老實,你有空操心金雪松,不如把自己頭髮給我變回到黑色,免得到了春城,被人家當作妖怪抓起來,烤肉吃掉。”
白溪月一聽鬼徹的話,揚起小臉說道:“我才不怕呢,到了春城有兄長在,他們誰敢把我烤的吃了,我兄長一定會跟他們拼命的。”
鬼徹本是從寬袖中取出桃木梳給她輕輕的梳理長髮,摸著盈盈晶白的髮絲,他的手一頓,嘆氣的說道:“其實到最後你還是會選擇跟你兄長走。”
她扭頭望著鬼徹的神情,他的臉容掛著淺淺的笑意,不知為何她卻覺得鬼徹並不想笑。
白溪月伸手拿過他手中的桃木梳,走到鬼徹身後,小心翼翼的取下他頭頂銀色發冠,瞬間如墨的長髮鋪展開來,她一下一下的給鬼徹梳著青絲,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腦袋埋在頸間的髮絲中,輕聲說道:“徹,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成親?他們都說成親變成夫妻以後就不會分開了,這樣我兄長就帶不走我了。”
鬼徹伸手拍拍白溪月腦袋,哄勸的說道:“如果這次到春城,你兄長沒有帶你離開,我就跟你在凡間先成親,等回到神界再給你補個正式的婚禮怎麼樣?”
白溪月聽著鬼徹的話,瞬間蹦跳起來,圍著他轉了一圈,最後撲到他懷裡,小臉泛起紅暈的問道:“這麼說,我是不是已經是你心中合格的娘子了?”
鬼徹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挑眉否認的說笑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先把你娶進門,再慢慢的教導你也不錯。”
畢竟他也沒多大耐心了,放著絕色神女在身邊,整天要忍著身上的燥火,絕對是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
想到這裡,鬼徹從身上掏出一張冥黑色的紙張,在上面用銀色的筆寫道:把冥界第九層地獄中犯淫邪而死去的人,多一項望而不可得的懲戒。事情辦妥之後,速來凡間春城救我,軒轅氏要乘機取我性命。
收筆之後,鬼徹用冥火將寫好的東西燒掉,把內容傳送給在冥界的鬱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