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天極不情願的走到唐奕初面前,穿著紫紗戀蝶的睡袍,深嘆一口氣,伸手掀開她的裙裾,將那一對雪白纖長的**橫跨坐在唐奕初的身上,皺著眉頭腰際猛的一擠,無所謂的在榻上做起來。
除了第一次她中了迷情藥,神情羞澀過以外,雲夏天每次看到他,眼中都是說不盡的厭惡,鄙夷,憎恨,連做這種事都沒有過半分柔情。
唐奕初習以為常的扶住她的腰肢,仰頭望著居高臨下的絕美身軀,忍不住讚歎說道:“夏天,你還是那麼好看。”
見雲夏天始終保持著闔緊的雙目,好像只是一具擁有美麗皮面卻毫生氣的木偶,唐奕初恨極了她現在的樣子,抱住她滾到床榻,壓制在自己身下。
看著她不悅的神情,不覺胸口一緊一痛,呆愣片刻,柔情憐愛的霸佔著她,一解相思毒,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歡愉,蠱惑的說道:“夏天,等這次你們的小教主坐穩位子,跟我回唐門吧。”
雲夏天睜開絕美的媚眼,閃過一絲驚詫,始終是沒再開口。
唐奕初見她沒有排斥,親吻著她的優美鎖骨,想要伸手解開她的睡袍,眯眼笑著說道:“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也該釋懷了,葉雨華你等不來的,我們回唐門,生個小門主給你開心。”
終於說出最終目的來了,看來他這麼多年也已經實驗的差多了。
雲夏天這才暗笑自己剛才真是多想了,用手指輕輕拂過他被弄瞎的一隻眼睛,難得溫柔卻又殘忍的笑道:“唐奕初,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別以為我已經忘了為什麼我們會變成如今這樣關係。”
說著她又按住唐奕初想要解開睡袍的手,目光冷冽的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唐門有多少夫人?這麼多年是不是發現她們都沒辦法懷孕?三十多歲了,看著別人家的孩子大多都已經能獨當一面,你卻連繼承人都沒有,是不是很不甘心?當年你不知我身上種著相思蠱,以為汙我清白就能控制一切,沒想到無藥可解的相思蠱發作起來蝕骨鑽心的痛苦,想帶我這唯一的解藥回唐門做你的門主,再把相思蠱轉移到孩子身上,然後再殺了我?”
確實能將他們之間關係斬斷的只有孩子,當初雲冰藍沒有因夫人的離世而跟著死去,正是因為相思蠱已經轉移到降世的雲樂霜身上。
只要雲夏天生下他的孩子,困擾十多年的痛苦就能擺脫了,可如今她這麼說出來,看來所有事情都沒有可交談的餘地,唐奕初氣惱的伸手捏住她的下頜,咬牙說道:“真是個聰明又美豔的女人。我原以為十多年是你不會生養,看來你不願為我生孩子而已。”
雲夏天偏過頭,淡淡的說道:“要不是小樂霜失蹤了,我爹又去尋人,我還用得到你,誰稀罕給你解毒,跟別說是孩子。”
享受完說不盡的軟玉溫香,嬌柔旖旎,局面已定,唐奕初穿戴好衣裳,站起身說道:“夏天,這麼多年你還是沒變,你就死等著葉雨華回心轉意吧。”
他推門而出,剛好看到迎面而來的鬼徹,急忙轉身將雲夏天的房門合攏住,還沒來得及開口,鬼徹先打招呼的說道:“呦,初長老這是要走了?”故意繞著唐奕初轉了一圈,摸著下巴說道:“唉,臉色果然比來的時候好看許多,這相思蠱當真是了不得的蠱毒呢。”
唐奕初聽到這話,臉頓時沉了一下來,他中了相思蠱的事情沒幾個知道,即便是雲醜兒這次回來,一時半會兒也應該看不出來,眼前男子怎麼會知道?提高警惕的說道:“我平日就住在這裡,明日天蒙亮時出發。”說著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鬼徹望著唐奕初俊逸灑然的背影,眯眼笑道:“唉,這位唐奕初門主,長相也算是普通,又毀了一隻眼睛,拿毒藥壓制住相思蠱,留在夏長老身邊這麼多年,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吶。”
白溪月從抱著她的白瓷罐子來到鬼徹身旁,撇嘴說道:“可是現在他身上已經沒有相思蠱蟲了。”
鬼徹扭頭看著最近眼光越來越好的白溪月,哼聲笑道:“看來要趁他發現之前,儘快詐騙嘍,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雲夏天披著睡袍,恬靜地坐在窗前,望著面前一輪漂亮的圓月,悵然的哼唱起年幼時最喜歡童謠。
曾幾何時她也羨慕過五毒教裡當戶而織的少女們,把美麗的絲線變成七彩的披肩、圍巾就像雲江城雨後的天邊彩虹,多麼簡單的生活,心裡眼裡只有絲線,直到遇到心儀的男子,心裡變成只有那男子和情絲。
現在的她卻一無所有。
唐奕初在看到鬼徹之後,心神總是無法安寧,從窗戶爬了出來,想要告訴雲夏天小心這邪魅的男子,可是來帶她的窗前的房簷邊,聽到她在哼唱小曲,整個人都僵硬在原地。
他第一次在仙蹤無心林遇到雲夏天的時候,她就在瀑布邊唱著這支曲子,婉轉動人,如同山谷黃鶯,為了那絲毫不知幸福的葉雨華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