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倒也不在意言如鬱的想法,不做解釋的說道:“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你做不出來這種事交給我就好了,而且這女子我剛好看入眼了。”
樂霜可顧不得思考鬼徹話裡的真假,聽到因三百兩銀子,她就要遭受**又賣到花樓悲慘待遇,一直偷偷拿藏匿在身上刀片劃開的繩索,瞬間被掙脫開,一個翻身滾到放置自己雙刀的地方,手持武器的喊道:“臭流氓!我和你拼了!”
真是一個堅持不懈的女子,難怪剛才喊叫完變得安靜不少,原來是忙著割繩索。
這次鬼徹倒是給了樂霜不少面子,站起身之後,閃身飄忽的來到她面前,承接揮來的雙刀,挽出的刀影如同當空生輝的圓月。
鬼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雙手的柔軟程度如同綿軟的長蛇,攀纏在樂霜的周身,找到彎刀的縫隙勾繞住她的手腕,抬腳踩住她的雙腳,說笑道:“無聊的把戲,在我面前耍雙刀未免太嫩了點。”
話音剛落,雲樂霜便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兩條胳膊肘被鬼徹拽的脫臼,“看來也不能讓你有力氣拿武器,待會辦起事情不方便。”
她心中一驚,哪裡還不能承受住其他的疼痛,眼中掛淚的祈求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逃跑了!”
“遲了。”鬼徹吐出兩字,眼都不眨一下,雙手對捏住她的十指,朝上輕輕一掰,只聽到齊齊的兩聲“嘎嘣”,樂霜衝著雲醜兒尖叫的喊道:“完了!我的手腕斷了!我要死了!”
雲醜兒萬萬沒想到一個看起來高貴無儔的邪俊男子,能夠對一個素未蒙面的少女做出如此酷刑之事,胳膊脫臼尚且能復原,可手腕斷了,憑他的醫術也不能有一半機會重新接上,只怕接好了,將來也未必能習武。
他趕緊掙脫雙手其實早已解開的繩索,腿腳突然利索的趕上年輕力壯小夥子,看起來輕功可不比花南容他們差,衝著樂霜飛奔而去,眼中閃著絕狠的光芒,從袖子袍子中掏出不知是什麼的物體,準確無誤的朝著院子裡人們的脖頸處投去。
言如鬱起初並未在雲醜兒身上感覺到任何的內力和殺氣,現在突然呈出無法預料的事態飛速猛漲,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閃躲掉朝自己飛來的東西。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鬼徹輕笑著,手中匯聚稍許靈力,連出兩掌分別朝著白溪月和言如鬱方向擊去,兩道如細針的金色光芒將空中的東西擊落,剎那間,在空中爆裂成黑色妖花,盛開,隕落。
這兩人雖沒什麼大礙,但朝鬼徹飛來的東西卻來不及擊落,他右手直接橫向揮過,拇指和食指間捏著一條渾身烏黑,小眼赤紅,形似蠶蛹扭動的蟲子,眯眼笑著說道:“雲醜兒,把你所有的蠱蟲都收好,這裡只要有我在,你放誰身上都沒有用。”
說著他將那條肉蟲丟到嘴裡咀嚼起來,舔著唇邊溢位的黑色汁液,歪斜著腦袋看了眼不遠處,痴痴傻傻的白溪月,逗趣的問道:“傻子,在想什麼呢?怎麼突然又不說話了?”
白溪月倒是想說,而且都快被憋死了,可這不是害怕說錯話惹毛鬼徹麼?
一雙大眼盯著她不遠處地面滴落的黑色汁液,伸手指著在地面痛的直哼哼但依舊清醒的樂霜,皺眉問道:“那蟲子好吃麼?i你真的要和她做羞羞的事?把我賣到花樓的話,大概是多少錢?”
前面的問題可以直接忽略了,鬼徹對著思維跳躍的白溪月,沉臉說道:“你在花樓裡不值錢,可還記得我給你定的規矩?”
好吧,又說錯話了,鬼徹規矩第一百六十八條,不能提起或是獨自去花樓,白溪月委屈的看了眼鬼徹,小眉頭依舊沒有消減意思,唯唯諾諾的走到他身旁。
這時的雲醜兒一心撲在給樂霜看傷勢,從腰間掏出給自己吃的黑色藥丸塞到她的嘴裡,方才一直嘴裡喊痛,目光渙散的少女,終於平靜不少,盯著雲醜兒那張醜到不能再醜的臉,“哇”的哭喊道:“我的胳膊是不是廢了!我的手是不是再也不能拿東西了!”
行醫七十載,他頭一次雙手顫抖的給眼前少女接好胳膊,看著她當真斷掉的手腕,氣惱的說道:“不長心的玩意,你砍誰不好!非要招惹這院子裡最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