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容在馬車裡感覺到隊伍稍微停頓了一下,探頭看到是鬼徹他們,便囑咐車伕記得停車。
等到鬼徹走進馬車裡,花南容英俊淨白的臉容滿是埋怨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把我給忘記了。”
把溪月拉近馬車裡,“怎麼說的好像你是我冷落數日的小妾。”鬼徹好笑的說道。
花南容扯著嗓子無力的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再看著一直面帶微笑的白溪月,瞬間被這種純真聖潔笑容治癒了心神,傻笑的打招呼道:“溪月姑娘也來了啊,快坐下,快坐下。”
他從身上掏出兩張紙,乖巧的放到白溪月手中,丟了魂似的說道:“溪月姑娘,這是你讓我查的東西。”
白溪月看了看手中的紙張,想著自己也沒讓花南容做什麼事,正要開口詢問,看到鬼徹在揉著額頭,急忙把手裡的東西遞給鬼徹,眨眼說道:“快看看這個東西,看看就不頭疼了。”
鬼徹接過白溪月送來的東西,先得逞的看了眼花南容,這才認真詳細觀看起裡面的內容。
顧秋水在江湖上也算是傳奇女子,與世無爭,淡泊名利,在世間遊歷的時偶然遇到魔教教主攻打正派高手,出手相助,諸多門派萬萬沒想到一個看起來身形瘦弱的女子氣定神閒間,形隨意動,手中一把秋水長劍輕輕一揮,劍氣露出血紅色鋒芒,揮舞在空中宛若展開紅蓮,快如閃電的直逼魔教教主的咽喉而去。
在場的練武人士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任憑修煉劍法五六十年的高手也無法做到如此精妙絕倫劍法,不想這區區弱女子劍法已達仙化境界,人們盯著失神之間,女子收回手中的長劍,對著魔教教主淡然的說道:“既然已是敗局,我便不取你性命,日後好自為之,莫要再做這種以眾敵寡的蠢事。”
魔教撤離,人們才詢問出此女子是來自凌雲峰,喚作顧秋水,當時多少名門弟子對顧秋水的劍法趨之若鶩,希望可以學之一二,到凌雲峰拜師卻屢敗屢挫,有的人甚至連凌風峰的一半都未曾踏上便滾落山崖粉身碎骨。
一年,兩年,三年,凌雲峰每年都會有人結伴登山拜師,每年全都是徒勞而反,時間久了,人們將那驚鴻一現的女子說成傳奇,容貌傾城絕世,劍法無以倫比,是隻有天上的仙子才會有的綽約之姿,無法拜師成功是因仙子所在的凌雲峰有神明庇佑,不准許凡人叨擾仙子清修。
人們關心顧秋水的舉動也並不是沒有原因,每次顧秋水下山便會給人們行醫看病,始終保持著二十歲左右女子的容貌,所以都“秋水仙子”這麼叫著她。
十年前有一少年身穿煙綠色衣裳,揹著一件極簡單的包袱,拄著柺杖去爬凌雲峰,人們形容說少年看起來也就十歲左右,不知從何而來,身子極其瘦弱像是受了不少苦,但是有一頭漂亮的捲曲琥珀色長髮,笑起來的眼眸像是星子般璀璨,與人們只說是登山為了拜師。
沒想到少年一去便再也沒有復返,有人說少年與其他渴望成功的人一樣墜入懸崖,有人說少年已經拜在顧秋水的門下,成為了秋水劍的唯一傳人。
這與言如鬱十歲拜師的情況很是吻合。
在花南容的調查中,顧秋水在少年上山的八年間,依舊會下山採購生活的必要物件,常買些小孩吃的零食,後來有的東西都不再買,但每次下山必然會買兩串糖葫蘆。
她極少買衣裳和首飾,多數是跟店家購買布匹自己縫製。
直到兩年前,顧秋水下山沒再買糖葫蘆,在店鋪裡買了幾匹豔色的上好貢緞還有精緻的首飾,神情憂鬱的上了山,從此再也沒出現在附近的鎮子或是村落中。
也分不清到底是何時,看似險峻的凌雲峰不再那麼難攀爬,甚至跟普通的山峰沒有任何區別,人們結伴登山才知道顧秋水已經死了的實情。
墓碑立在她居住的精巧院落中,墓碑上除顧秋水三個字,再也沒有任何鐫刻的字跡。
可顧秋水到底是怎麼死的,所有人都無從知曉。
鬼徹看完所有內容,抬頭再看花南容還在犯花痴的臉容,皺眉問道:“花家大少,你只蒐集到這些玩意?”
花南容不服氣的瞪著鬼徹,強調的說道:“這還不夠詳盡?要知道這可是十年前的事情!我的人可是把顧秋水生前接觸的人全都調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