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鬼徹湊到在牢車裡情緒激動的覃金前面前,現在的覃大人也算是嚐到“是非顛倒”的滋味了吧?
他用只有覃金前能聽到聲音,故作神秘的說道:“覃大人,其實你的金庫就在臥室床鋪下面的暗道中吧?”
覃金前聽到鬼徹話語,瞪大眼睛的盯著他,嘴唇氣的發青而顫抖,用左手指著鬼徹,胸悶憋得說不出一句話。
鬼徹將眼前礙事的手用力拍下,嘖嘖搖頭的說道:“願你這兩天能好過,別被牢獄中的老鼠把你唯一的左手也吃了。”
“噗”覃金前終於從口中吐出一口鮮血,噴濺在牢車的柵欄上,帶著無法控制的絕望說道:“你個禽獸。”
禽獸,這個詞彙覃金前也配說?鬼徹好笑的看了眼這個早已喪失人性的真正禽獸,笑著說道:“我和你比起來那就差遠了。”
一直在鬼徹身旁的白溪月聽到覃金前的咒罵,把鬼徹拉開牢車一丈遠的距離,衝著在牢車裡的覃金前大聲的喊道:“禽獸反彈。”
鬼徹歪斜著腦袋看著白溪月,也不知她是從哪裡學來的這種幼稚可笑的對罵,拍手慢悠悠的鼓掌道:“反彈的不錯。”
白溪月扭頭對鬼徹堅定的一點頭,驕傲的說道:“我也這麼覺得。”
他說的話很像誇獎麼?鬼徹拉著白溪月,逆著蜂擁人群朝著城隍廟走去,搖頭笑道:“你還真是一個白痴。”
白溪月停下腳步,抬手拍了下鬼徹的肩膀,認真的說道:“白痴反彈。”
被白溪月這麼一逗也來了興致,鬼徹也跟著輕拍了一下她肩膀,壞笑的說道:“反彈的反彈!”
“·······”
白溪月還沒聽過這樣接招的套路,腦子裡卡殼的實在想不出應對的招數,伸手推了一把鬼徹,眉目微蹙的扁嘴道:“唔,你欺負我。”
鬼徹再次扭頭看了眼身後被鎮民圍堵觀看的牢車,對著白溪月不講理的說道:“我就是喜歡欺負你。你能怎麼樣?”
她沒見鬼徹欺負過其他人,白溪月腦中自動將這種事歸類為自己獨享的權利,認命妥協的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喜歡,我就讓你欺負吧。”
被欺負是什麼美事?!傻子怎麼能妥協的這樣開心?鬼徹試探的問道:“小傻子你這麼大方?”
白溪月使勁的晃動搖擺著鬼徹的手臂,臉頰上兩個深深的酒窩說出的醉人,咯咯傻笑的說道:“那是當然,我們是真愛嘛。”
還記得真愛這一茬?鬼徹哭笑不得的彈了下白溪月腦門,撇嘴說道:“不和你這傻子計較。和你談真愛,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白溪月對於這點卻不認命,她低下頭靜靜的思忖片刻,快步擋在鬼徹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相信我,一個願意對牛彈琴的人,說明他很喜歡那隻牛。”
今天鬼徹也算是漲姿勢了,聽到最新“對牛彈琴”的定義,狹長邪魅的雙眸眯起來似笑非笑,伸手敲著白溪月腦殼“梆梆”的響動,感嘆的說道:“傻子的世界真是難以理解。”
白溪月則嘟著小巧如櫻桃的嘴巴,揉著有點疼的腦袋,不服氣的接話道:“鬼徹的世界真是自以為是。”
倆人這樣說笑歡鬧的來到城隍廟前,沒想到在寺廟門口會遇到一位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白溪月指著不遠處在寺廟門口徘徊的身影,抬頭好奇的問道:“咦?那不是前一陣子幫忙描畫神像的柯香菡姑娘麼?她怎麼來城隍廟了?”
鬼徹看著柯香菡在寺廟門口忸怩的樣子。
妙齡少女一身藍紫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清雅的水仙花,將烏黑的秀髮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枝雕花木簪,雖然樸素卻不失淡雅,臉上薄施粉黛,邁著蓮步似乎在猶豫糾結要不要進寺廟。
大清早,打扮這麼精緻,不是出門見親戚就是私會情郎,鬼徹拉著白溪月大方的朝寺廟門口走去,語氣裡帶著不悅的說道:“柯香菡面犯桃花,一臉的迷醉神情,估計是被一些不要臉的東西迷了心智。”
白溪月不知為何鬼徹會好端端的生氣,眨著一雙忽閃忽閃的杏子眼,天真的問道:“什麼不要臉的東西?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