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一臉壞笑的看了言如鬱一眼,故意引起其它人們的注意,怪聲怪調的說道:“良吉鎮發生的事情李嘉澤已經知曉,在今天清晨沒有任何轉圜餘地的展現在絕對適合的場面,在·······”講到這裡他又瞥了眼已經被吊足胃口的人們,湊到言如鬱耳邊,又悄悄說道:“當今聖上眼前。”
然後他又再次把音量變大的問道:“所以你認為我們現在的情況是有利呢?還是有利呢?”
從良吉鎮到金陵城,飛鴿傳書最快也要五六天的時間,他是怎麼做到兩天內把訊息傳到金陵?更別說是當今聖上的耳邊!言如鬱有些反應不過來鬼徹話裡的真假,一雙如同琉璃清澈的眸子認真打量著鬼徹。
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議的地方,在連山的時候他就有點在意,如今在良吉鎮更是帶有神奇的色彩。
言如鬱突然想到兩天前偷聽到天機派弟子交談的話語,像是說什麼“公子”之類的詞彙,指著渾身繃帶的盤龍道長,試探的問道:“盤龍道長的變成這副熊德性是你造成的吧?”
鬼徹聳肩撇嘴的說道:“你覺得除了我,誰還能做到呢?”
當初他曾假設了無數次和盤龍道長生死搏鬥場面,結果卻是被這個看似如嬌生慣養的貴公子打敗,再細細打量著鬼徹的打扮,哪裡像是殊死搏鬥後的樣子,倒像是從外面遊玩回來的閒散,言如鬱抱拳佩服的說道:“徹公子,你真是一個神奇又厲害的男人。”
此時鬼徹更本沒聽別人對他的誇讚,手中掐算的指著村子東面,無趣的說道:“好了,你們順著這個方向趕緊走吧,再遲了,你也要被困在這裡。我倒是不愁多個人陪伴,只是看著這麼多穿棗紅色衣裳,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哭喪臉的天機派弟子頭疼。”
言如鬱看著眼前哭哭啼啼的天機派弟子,也是一股子惱人的說道:“恩,我也看他們頭疼,但總是要對盤龍道長的死有個交代。”對著鬼徹再次抱拳的說道:“徹公子,我們後會有期。”
鬼徹詭異的笑道:“我們是來日方長。”
言如鬱笑了笑走到十多個弟子面前,捏著他們的嘴巴,隨手丟進一顆紅褐色的藥丸,面無表情的說道:“這是盤龍道長研製出來的穿腸丸,只有青成玉道長才有解藥。你們要是膽敢半路逃跑,三日之內不到達天機派天機閣,定會被你們師尊的毒藥弄得穿腸肚爛而死。”
說完他抽出後背的木槿花長劍,將每個弟子的繩索砍開,跳到尹春花為他準備的馬駒上,頭也不回的朝著東面方向絕塵而去。
留下的天機派弟子皆是呆愣在原地,他們可是曾親眼見識過盤龍道長“穿腸丸”的厲害,毒發的時候,外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可怕之處,只要稍稍走進便能聞到屍體散發出來的刺鼻惡臭,掩住鼻子湊到上前觀看,才發現屍體的肚子裡已經變成漆黑綠色粘稠的液體。
這個時候還是保住性命最為重要!
三天時間趕到天機閣,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有半分歇息和懈怠,十多個天機派弟子不做任何猶豫的跳上馬背,追隨著言如鬱的身形而去。
一下子少了這麼多人,眼前果真變的清淨不少,除了趙興發在忍受著內傷,哼哼唧唧個不停,其他人誰也不再言語。
白溪月環顧四周,見人們都不說話,甩開鬼徹的手,走到宋老伯面前,蹲下身望著宋老伯似乎蒼老不少的臉容,皺著眉頭說道:“老伯啊,你不要再皺眉頭了,今天宋婆婆會為我做什麼樣的好吃的呢?”
宋老伯抬頭望著眼前雙目純淨的白溪月,重重嘆了口氣的說道:“我和老婆子可能再也不能為白小姐做糕點了。”
說著老人家便從地上站起身拍打起塵土,步履蹣跚的走到尹春花面前,突然彎腰鞠躬,充滿愧疚的說道:“春花小姐,真是對不起,以後這糕點我和老婆子不再做了,回去我把秘方寫下來交給你們。麻煩你們帶著所有村名在別處開廠子建新村,能躲多遠躲多遠,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會給鎮長覃金前一個交代。”
尹春花跟本沒想到宋老伯會突然改變態度,手裡有秘方,但是也是需要持有秘方的人手把手教導一段日子,才能調整出最為正宗的口味。
現在的情況雖然不太明朗,但也不至於為了躲趙興發他們而到其他地方再重新開始啊!
“宋伯伯,你有什麼難處儘管開口!萬萬不要這樣自暴自棄!趙興發的事情我們都有份啊!”尹春花將宋老伯扶起來,情緒激動的說道。
宋老伯哽咽的搖搖頭,情緒失控的說道:“我不想讓這個村子變成第二個言家!染月山莊的言大俠,當年就是為了替我出頭,才會被趙興發和覃金前找到盤龍道長滅滿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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