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賜整個腦袋都跟炸開似的嗡嗡作響,全都是鬼徹在冥界折磨人的變態手段,要不是因為他的雙手被捆綁住,真想給自己一個打嘴巴子,讓他多管閒事的嘴賤,要是他不說話,指不定誰也不會提及過去發生的事情。
可轉念一想,絕對不能讓財神白圭獨自一人享受便宜,而讓他代替受罪。
對著鬼徹辯解道:“這又關我什麼事?!誰知道你們兩個會走在一起啊?你怎麼不去找我師尊算賬啊!是他想要調戲白溪月又不是我!你怎麼不問問白溪月事情的前因後果呢!”
臨死還不忘拉個墊背的,先在凡間收拾了桃竹,等回到神界再收拾財神白圭,一個也別想跑,鬼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要是能問她還用問你?師徒兩個人沒一個正經的。”
宋天賜到現在都沒整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鬼徹和白溪月會同時出現,一個沒了修為跟凡人沒什麼兩樣,一個失憶似得帶著點痴傻的勁頭兒,欲哭無淚的問道:“你們抓我到底要做什麼?”
鬼徹也沒答覆宋天賜,只是看著他,一臉詭異的笑著,一直笑著不言語,嚇得宋天賜緊張的快要窒息。
他們回去的時候,尹春花已經得到訊息,在門口等著鬼徹他們,正要開口詢問是否找到小卷毛,就看到頭上頂著黃色捲毛的小狸貓,渾身髒兮兮的從馬車跳下來,衝著尹春花揮手喊道:“春花姐姐,我回來了。”
尹春花微微皺起的眉,看著小狸貓黑乎乎的樣子,心道:這孩子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上前抱住他,摸著他的黃色小卷毛,心疼又不悅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麼如此不小心?明明比誰都聰明伶俐,還能被人抓了去。”
小狸貓沒想到尹春花會不嫌棄他沾染的泥土,真心實意的擔心他,臉上露出難得的憨厚笑容,眼淚打轉的說道:“我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從他們手裡跑出來,還好在路上遇到趕來的徹公子。”
尹春花念著小卷毛的安危,等看到和鬼徹同時下車的還有位綁著手腕的少年,好奇的說道:“這是你救來的孩子?怎麼還捆綁著手腳?”
鬼徹看著尹春華詫異的臉容,摸著下巴,迷眼笑道:“這話讓你說出來,怎麼感覺像是說我有特殊嗜好?”
尹春花恍然間明白過來鬼徹話裡的意思,瞪眼喊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這種嚴肅的女子,怎麼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鬼徹拎著宋天賜衣裳的後頸處,無趣的介紹道:“這是村子裡宋氏老夫妻的兒子,腦袋聰明可惜沒用在正路上,小小年紀非要去良吉鎮的賭坊,今天剛好被我遇到,兩位老夫妻便求著我把他們兒子帶到府上管教,我樂於助人,這個忙一定要幫啊,所以就把人帶回來了。”
宋天賜先是打量出尹春花一臉的大富大貴面相,定是凡間大戶商家的小姐,這才扭頭衝著鬼徹不滿的喊道:“喂喂喂喂!你不要把我說的一無是處!去個賭場跟犯了滔天大罪似的。”
尹春花這兩天也對村子大概的有所瞭解,回想著姓宋的老夫妻,試探的問道:“是不是村子裡宋爺爺家在山裡撿來的孩子?”
鬼徹點頭笑道:“正是。明天開始他們家往府裡送點心和油茶,我已經把銀子給了他們了。”
尹春花拍手欣喜的說道:“唉,宋婆婆縫製棉被的手藝很不錯,沒想到還會做點心和油茶,明天我一定嚐嚐。”
鬼徹一手拉著白溪月,一手抓著宋天賜朝著院子裡面走去,交待的說道:“恩,我帶這孩子進去訓話,總不能一直綁著手腳來防止他逃脫。”
尹春花也沒挽留他們,笑著說道:“你去忙吧,把小卷毛交給我,我帶他去洗漱一下。”
事實上,今天尹春花一直在跟村民打聽良吉鎮的情況,那個時候鬼徹正在趕回院子的路上。
她無意間聽到年紀大的老人們說,以前這座院子的主人似乎是叫言天逸,面對突然知曉的事情,卻又問不到再用的訊息,她無法不惶然,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鬼徹他們歸來。
她不得不承認,當看到鬼徹的那一刻,那懸吊了一天的心瞬間便落回了原處,暗道:有空一定要和鬼徹他們說說此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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