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玉聽到白溪月的這番話,像是在顯擺這位神女現在所擁有的幸福,那這些恰恰是她曾經緊攥在手中的東西,要不是發生那件事,她是絕對不會變成現在的局面。
越想越覺可氣,一改往日溫順的性格,站起身冷哼一聲,故意又繞到白溪月面前,仰起頭高傲的說道:“當真是一番自大的話,對你,和光不過是一時興趣罷了,你的臉容確實是難得好看,但似乎他對你並非是一見鍾情吧?你這樣蠢萌笨拙的德行可真是像極了我當年的模樣,再加上兩個酒窩,和光他看的你日子久了,回想過去,難免就會移情別戀到你身上。”
鬼徹看著天玉現在屌屌的樣子,本性這麼快就暴露了,還以為她能多忍一段日子,拍手鼓掌的說道:“真是精彩啊,天玉你蜀山就學了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天玉看著現在的鬼徹,一副悔不當初的神情,走到床榻面前,對著他跺腳說道:“和光,你何必每天都要委屈自己呢?”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像是在受委屈?你也伺候我和溪月有一段日子了,既然你這麼瞭解我,就該明白我對她是怎樣的心。”鬼徹重重打了個哈欠,斜躺下來,閉眼悠悠的說道。
天玉身子一震,起初她以為鬼徹對白溪月不過是一時興趣的被美色迷惑,畢竟像這種和鬼徹截然相反的女子,很容易就會把他吸引。
而他之所以說訂婚之類的話,只不過是想要趕她回蜀山。
可日子久了,看著他們兩個人每天恩愛嬉鬧,就連夜中睡覺這樣的事他都不再胡來,她便明白過來鬼徹是動了真格,否則也不會這般珍惜這個神女。
今天傍晚找耳墜的事情確實是她設的局,果然是說什麼就信什麼,竟然能蠢笨到把東西吞在肚子裡。
這種給鬼徹帶不來任何幫助,只會添麻煩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她不服氣的喊道:“那你為什麼會喜歡她?你倒是給我說說啊!”
鬼徹背過身子,慵懶的說道:“我為何要說給你聽?這樣的情話,我只想說給她一人。”
白溪月其實心裡是在意天玉說的話,她也曾想過鬼徹到底喜歡自己什麼?
痴傻的那段日子,她幫忙搜仙魂的事幾乎少的可憐,一個大男人每天照顧著神智才三歲的痴兒,閒來無事還要灌輸平日裡最基本的常識,讓她不被欺辱。
現在想起來到底是何時他們之間會變得這麼親密?似乎是在她痴傻獻身時才勾起鬼徹的憐惜。
想到這裡,於是她也跟著湊熱鬧的說道:“那我現在可以不客氣的聽聽你的情話麼?”
哪有幫著他以前女人叫囂的未婚妻,鬼徹好笑的說道:“美人隨意。記得把不相干的人給我趕出去,撐開結界,我不喜歡別人的偷窺。”
白溪月手中掐訣,果斷的把天玉從屋子裡送了出去,然後利落的撐開結界,跳到他的懷裡逼問道:“徹,她說的都是真的?”
看著天玉的身影像是一抹紫色的流光從屋子裡飛了出去,估計是被摔在地上,天玉現在正氣惱的拿著長劍砍動著白溪月的結界,嘴裡叫嚷著一決雌雄的話,聽得鬼徹在屋子裡哈哈大笑。
其實在他知道白溪月還是有點神女的架子和氣勢,最起碼在處理事情上從來不拖泥帶水。
只有在他身邊的時候,這個神女才會表現出一改常態的孩子氣和女子的嬌羞,他伸手托住溪月纖細的腰枝,掐著她的鼻子說道:“真是容易上當受騙的妞,難怪會做出把耳墜子吞在肚子裡的蠢事。”
白溪月也不知道鬼徹笑什麼,聽到他又恥笑今天自己做的蠢事,故意繃著臉,偏過頭說道:“哼,你討厭!”
鬼徹在白溪月的額頭上重重的吻了一下,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愛極了她,再明確不過的說道:“喜歡這種事要看心,而不是聽別人說,我喜歡你和天玉沒有任何關係。”
這天晚上白溪月再也沒多問任何問題,只是靜靜的抱著鬼徹,快入睡時,迷迷糊糊的說道:“我是自願再回到這裡,回到你甜美而多變的情愛牢籠之中,不在這裡,感覺無法生存,我想我是為你而瘋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