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法術?”鬼徹驚訝的看了眼白溪月口中的鳶兒,這會法術又在神界的女子······少說也該是仙娥級別,可現在看她卻是正兒八經的凡胎肉體沒有半點仙氣,該不會是傻子的痴呆更嚴重了吧?出現了臆想的症狀?
白溪月見鬼徹像是低頭思忖什麼,伸手搖晃著他的身子,炫耀的說道:“對啊,她會法術,她以前總給我變法術,會下雨的法術哦。”
鬼徹心中估摸著慕安風命運劫數的改變多半是和這個鳶兒有關,牽起溪月的手,好笑道:“我們過去看看你的鳶兒姑娘。”
而當楚晚晴跑到慕安風面前時,額頭上冒出一層薄汗,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胸口悶悶的喘不上氣,強撐著不適的身體,嘴角勾起一抹柔柔的淺笑,有氣無力的說道:“阿風,你回來了。”
慕安風看著楚晚晴病歪歪的模樣,明明就不合適出來走動還要站在這烈烈寒風中,若是生了病又要聽家中老爺子的一通絮叨,語氣中頗有埋怨的質問道:“誰准許你從府裡出來的?不在屋子裡好好歇著,出來吹什麼秋風?”
楚晚晴似乎早已習慣了慕安風這樣的態度,實在忍不住胸口的憋悶,拿起絹帕捂住雙唇輕咳了一下,淡然道:“你們走了快一個月,我心裡終歸是放心不下。安瀾說你就在這兩日回來,我就試著在這裡等等,沒想到真會遇到你。”
其實在她聽說慕安風可能在這幾天回來便已經在這裡等了三日,她知道若是說的多了,只會招來他更多的厭煩,心中添堵,索性不說的好。最起碼等待是她發自內心的願意。
慕安風聽著楚晚晴的話,早已沒了心思再去想眼前的人,凝眉問道:“安瀾?你在哪見到的安瀾?”
楚晚晴見慕安風詢問的樣子,想他定是不知道這幾日荊北城發生的事,發自內心的笑道:“當然是在他荊北城的王府裡,對了,安瀾成親娶妻了,新娘子很美,是花將軍的女兒,花南蝶。”
慕安風聽著這話,心中一頓,再次確認的問道:“花樂香將軍和花英涵的女兒花南蝶?”
“我們滄月國就一個花將軍,當然是花樂香將軍的女兒。”楚晚晴回話道,故意撇開花英涵的關係。
慕安風一拳砸在旁邊的馬車上,對著楚晚晴凶神惡煞的追問道:“什麼時候成的親?我爹他知道麼?金陵城的皇榜沒有到荊北城麼?花家被下旨滿門抄斬,你們怎麼能任由他胡鬧?”
楚晚晴見慕安風的情緒有些失控伸手握住他的手,耐心勸解道:“阿風,我們都知道金陵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慕叔叔也都知道,可你也應該知道安瀾想娶花將軍的女兒不是一兩日才決定的事。這樣的結果你早該預料到,何必自欺欺人?”
慕安風指著她斥責道:“這都是你當初給他出的餿主意!三年前我不肯給他免死金牌,你便告訴他江家也有一塊!他現在成親了,高興了,那麼金陵城的側妃江採文怎麼辦?”
一時忘記了是楚晚晴身體孱弱的事,他用力甩開覆上的手,只見她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失去重心的向後倒退了幾步,眼瞧就要跌倒在地上,被緊隨而來的羽林軍將士攙扶住。
慕安風的心性她還是瞭解,一次性都讓他知道真相,好過讓他一波一波的發作脾氣。楚晚晴站穩身形,劇烈咳嗽了一番,慢慢撫順著胸口,眼中淚光點點,嬌喘微微的抿唇道:“江採文的休書,慕晏已經送到金陵城了。”
見楚晚晴的臉色實在是難看之極,慕安風氣憤的心情很快就被深深的內疚減弱不少。
可想著滄安瀾和江採文無論是否有感情也是成親三年側妃,即便心中實在不喜也可以放在身邊養活起來,不過是多張嘴吃飯的事,好過讓給一個女子變成被夫家休掉遭人恥笑的棄婦,揉著暴跳的青筋,努力平穩氣息的質問道:“這種過河拆橋,喪盡天良的事,你們也可以縱容他做出來?”
獨守著空閨孤獨到老就是一件好事麼?楚晚晴無奈的搖了搖頭,滄安瀾是個辦事穩妥之人,金陵城的王府和一半的良田全都歸在江採文名下,更何況江家這三年也沒少受到安瀾的照拂,江家長子在官場上也算是平步青雲,難不成為了這徒有其表的婚姻捆綁安瀾一世?
楚晚晴正要開口對慕安風說明情況,就見不遠處的馬車裡跑出一個粉衣少女,上前摟抱住慕安風的胳膊,臉頰上掛著晶瑩的淚珠,雙瞳剪水如霧裡看花,楚楚可憐的問詢道:“慕將軍,三皇子殿下他休了我姐姐?”
楚晚晴雙眉緊蹙的看著突然冒出的女子,困惑的問道:“這位是?”
江婉柔沒理會楚晚晴的話語,只是一個勁兒的躲在慕安風懷裡,聲淚俱下的嗚咽道:“慕將軍,我姐姐真的被三皇子休了麼?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