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白溪月的聲音比方才又高了些,雙手捧著金子又不敢隨便亂動,只能對著鬼徹一個勁兒的咯咯傻笑,臉上的酒窩甜的彷彿能把人溺死在裡面,一雙大而亮的雙眸裡滿是期待的等著聽鬼徹繼續分配金子。
鬼徹對上白溪月純真的眼眸,拿金子的手頓了頓,索性將袋子裡所有的金子全都倒在她的手中,嚴肅的說道:“這些是我們出去旅遊的經費,我帶你出去見見世面,指不定其他地方就找到新的仙靈。”
“哇!”
虧他這麼大手筆的要帶傻子出去玩,她卻只會這麼大叫,倒是也說句話表示一下啊,鬼徹又小心的將金子重新裝回到錢袋裡,難免有些失落的說道:“哇哇哇哇,就知道哇。所以我們要趁著這次選親,大撈一筆,好好享受凡間的日子。”
溪月習慣性的伸手抓住鬼徹冰涼修長的手,歡快的說道:“徹,我們現在也算是過上有房有車有收入的幸福生活麼?”
他們現在確實算過上了有車有房,衣食無憂的日子,託李家福在凡間生活問題徹底解決。怎麼說他現在也是見識過世面的凡人,想要過上好日子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再放眼整個神界,恐怕也只有他知道怎麼和傻子相處,溝通,想著想著,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滿足的說道:“算是吧,我們總不能過著比皇帝還要滋潤的生活,那樣會招來的羨慕嫉妒恨眼光,太耀眼了,我們也承受不住。”
他們走出院子沒多久就看到在不遠處李庸躊躇的身影,怕是想找李嘉澤或是尹春華聊天,可看到鬼徹他們走來的時候,他轉身就朝著反方向疾步而去。
溪月拽著鬼徹的衣袖,困惑的問道:“徹,叟仙他是怎麼了?為什麼看到我們就跑啊?”
鬼徹拉著溪月同樣快速的飛奔起來,朝著李庸追去,粗喘氣息的說道:“該死的李庸,一把年紀還能跑這麼快,他估計在惶恐我會收他的魂魄的事。”
現在的李庸雖然是叟仙轉世,身體畢竟還是凡胎肉體,沒跑多遠,整個人就軟癱的“撲通”跌躺在大院兩旁栽種的花叢裡,望著擋住他視線的黑色身影,哭喪著臉,顫抖的舉起纏繞著契約紅線的手,氣喘吁吁的打招呼道:“鬼徹神君是來收我的魂魄麼?你可不可以給我留下跟孩子們道別的時間啊?”
真是沒出息的慫包!當初定契約的時候還那麼信誓旦旦,鬼徹摸去額頭上的汗珠,哭笑不得的說道:“雖然契約也已經完成,但是你陽壽未盡,我也不能逆天命把你的魂魄強行勾走啊,逆天命,遭雷劈。冥界的規矩你不懂?”
李庸聽著鬼徹的話,緊繃的神經瞬時鬆懈下來,還以為今天就是他魂歸聚魂燈的日子,心情複雜的一時難以表達,老淚縱橫的問道:“這麼說我可以一直看著孩子們成婚?還可以抱孫子?頤養天年?”
這要是過來一個李府的人看到算什麼事?鬼徹急忙將李庸從花叢里拉了起來,撇了眼李庸的面相,手中掐算了一番,鬱悶的說道:“是啊,還有很長一段日子要活,老不死的東西。到時候我會來討要你的魂魄,你只是不能輪迴罷了。”
能聽到冥界御史的斷言,說明他真的還有很長一段路要繼續走下去,李庸急忙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對著鬼徹彎腰行禮道:“嘿嘿,老朽在這裡謝過鬼徹神君了。”
這老東西就不能注重一下場合,到底誰是這個院子的老爺啊?鬼徹甩手道:“人老話多,今天晚上我要去實施第二筆敲詐計劃了,等著我把事情圓滿解決吧,你不要打擾我的遊戲。”
今天晚上的精彩節目想想都覺得好玩呢。
而跟在櫻桃身後的花家兄妹這邊,花南容看著四周寥寥的秋景,知道這櫻桃姑娘是鬼徹身邊的人,套近乎的湊上前,瀟灑展開手中的象牙扇子,故作風流的說道:“櫻桃姑娘長得還真是姿色天然,與我妹子南蝶十三四歲的時候還蠻像的嘛。哪裡像丫鬟?說是貴戶家的小姐還差不多。”
樹魅沉下臉來,實在受不了這個話多的男人,轉過身一甩胸前的兩條辮子,不客氣的說道:“花公子!你是不是但凡是見到好看的姑娘,都會說她們像你的妹妹花南蝶小姐呢?你有沒有考慮南蝶小姐的感受啊?”
花南蝶正出神的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連山,聽到耳邊樹魅嫌棄的指責聲,這才回過神,忡愣之間,儘可能壓抑住心的異樣,凝視著眼前的小丫頭。
從眉眼上看確實和她年幼時有幾分相似,特別是細長的眉毛下的那雙烏黑髮亮的眼睛,而且年幼時她確實很喜歡梳著兩根辮子,然後在上面綁一些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