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時間不早了,該出發了。”門口的一道聲響打斷了林楓的思慮。
林楓緩緩回過神來,目光看向曹仁,恭手道:“多謝曹兄的訊息,時間不早了,等我凱旋歸來,到時候肯定與曹兄一醉方休。”
曹仁也是起身恭手道:“林兄客氣了,那曹某就祝林兄早日凱旋歸來,慶功宴上一醉方休。”
說罷,兩人便出了將軍府,分道而去。
祭祀禮,祭祀神靈、祈求神靈保佑戰勝,是奕國軍隊最重要的出征禮儀,這種莊重的禮儀同時也是用來堅定將士的必勝信念。
每凡出動軍隊都要舉行大規模的祭祀儀式,屠宰牛羊獻祭祖先、社稷。
校場上,全體出征將士整齊列隊,身影涇渭分明持甲而立。將士們的跟前有有一個三尺多高的石臺,石臺中央架起了火堆,穿著鎧甲的林楓站在火堆旁邊。
過了一會,便有幾名穿著白色道袍的道士將屠宰後的牛羊在火堆左右轉一圈,號為“殉陣”,並宣佈“不用命者斬之”。
林楓親自將牲血淋在軍器上,號為“釁”,象徵性的將作戰使用的旗號、戰鼓、金鐸、兵器等淋上一點牲血,象徵著祭祀禮的落幕。
道士們退下石臺,此時石臺上只有林楓一人。
林楓向前一踏,隨後拔起佩劍向天一指,大喊:“將士們,如今邊陲小賊犯我邊境,擾我奕國百姓,我奕國男兒怎能受此屈辱!你們說,能嗎?”
“不能!不能!”
洪亮的聲音緩緩的迴盪在天地間,彷彿天地都是顫抖了一下。
“很好,我們不能,我們也不能。在我們身後站著的是我們的家人、朋友和愛人,我們只有拿起手裡的劍,才能捍衛站在我們身後的家人朋友們。”
“戰爭是殘酷的,有戰爭就會有死亡,也許你們當中有人會死,會因此喪命,當然啦,我也會死。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我們不願挑起戰爭,但是賊人們拿著手中的屠刀,一步步的向身後的親人走來,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
“戰!戰!戰!……”
洪亮的聲音浩浩蕩蕩地迴響在天地中,整個天地彷彿都是動盪了起來。
林楓舉起身旁的戰旗高聲大呼。
“出征!”
隨後,浩浩蕩蕩的人群向著秦海關前進。
剛出行沒多久,一名士兵架著馬急匆匆的跑到了林楓面前。恭手道:“報告將軍!安瀾殿下派人來傳話,說就是前面的石亭等著將軍。”
聽著士兵的話,林楓並沒有感到太多驚訝。只是朝著士兵淡淡開口:“嗯,我知道了”說完便架著馬前去。
架著馬在了沒多久便停了下來,把馬拴在了旁邊的樹上。隨後延著幾步不高的石梯便來到亭子面前。
亭子的前面是一棵粗壯地大樹,枝繁葉茂,向四周伸展著。大樹身旁有著各種開著五顏六色的花花草草和各式各樣的盆栽。
涼亭頂部是橘黃色的,呈五角形,五個角上都是用白玉雕刻做成的魚。每條魚都栩栩如生,他們的底下都有亭簷,四周的亭簷是用白色的琉璃瓦製成,亭子的下部,有六根紅色彩的石柱。石凳上此時站著一位穿著紅色嫁衣的女子,女子背對著林楓靜靜地站著。
林楓緩緩走上前,小聲道:“瀾兒,是你嗎?”
安瀾沒有急著回答,只是緩緩轉過身來,面帶微笑。隨後緩緩開口道:“好看嗎?”
林楓點點頭。
安瀾滿意的笑了笑,隨後目光輕輕移向涼亭旁的大樹上,輕聲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名叫方恆的男子,家裡有一個即將要結成夫妻的未婚妻名叫楚楚。為了報效國家,他不顧家人的反對,投身到了前往邊境守衛的隊伍中。臨行前,未婚妻楚楚穿著一身紅色嫁衣在這婉江亭為方恆送行,兩人立下誓言說,等到凱旋歸來之後再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