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嘴裡不停叨叨咕咕,那黑筆迎風便長,不多時已經有了嬰孩小臂粗細,長度也伸長至了半丈來長。
筆尖一甩,雪白狼毫悄然合攏,就凝了個三寸槍尖,提槍就衝老七紮了過來。
“你特喵的,不講武德。說好的畫師呢,你見過誰家畫師拎著這玩應出門的。你這是畫筆,還是變形金剛啊?”
尖銳槍尖刺破光影,老七也沒敢硬扛,只能一邊罵著一邊拎著老四退開。
至於為啥要多嘴罵這一句,便是老七的戰術了。
他平時打擼之時,遇到對面大爹大顯神威之時,就一邊猥瑣發育,一邊公屏挑事兒。
自己補兵吃經濟,不忘讓對手被憤怒迷失心智,只顧追人而漸漸被拉平裝備差距,這就是老七的小算計。
遇到莽夫之時,這小算計,可是沒少幫他立功,要不他也不能穩步上分。這,都是戰術啊。
但這位畫師顯然不是那種莽夫之輩,雖然也很想一槍挑了嘴碎的老七,但他還是沒被三言兩語衝昏頭腦。
依舊捏槍連刺,次次朝著老四襲來。
身板脆弱的老四,面對這種鐵分奴打法,也是雖有氣卻無從發洩。
只得撒丫子狂奔到楚河身後,一聲急喝:“會長救我。”
這招召喚大爹的本事,老四也是用的爐火純青,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感覺。做人嘛,就是要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再一短鐮徹底斷絕飛屍生機,送他早登極樂之後,楚河揮鐮斜上,堪堪磕開了衝老四刺去的槍尖。
“看不出來,還是個練家子,霸王槍法耍的有點東西啊。”
一聲讚歎,算是誇了一下畫師的攻勢,提著短鐮就衝著畫師脖頸割去。
誇歸誇,打歸打,楚河一直都是個有原則的人。起碼,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其實我挺想知道,操控古曼童那傢伙,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就這麼孤身一人來劫殺我們,連命都不要了?”
這話聽得畫師身形一滯,似乎被說中了心事。
“廢話那麼多有什麼用,等我取了你性命,把你煉成我的一具狂屍,自然會細細講給你聽!”
慘白嘴唇開合,吐出乾澀難聽的動靜,畫師已經挽出了數個槍花,點向楚河各處要害之地。
特別是那奔向胯下的一槍,來勢洶洶,看的楚河渾身一顫。
“本以為你也算個降頭裡少有的藝術家,剪剪紙,扎扎草人畫畫小鬼頗有生活情趣,沒想到也有如此下三濫的招數。朋友,你讓我很失望啊……”
到現在畫師也才好像明白了,老七為什麼那麼嘴賤。
這個楚河看著衣冠楚楚,不想開口也是鬼話連篇,和老七相比,簡直有過之無不及。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古人誠不欺我也啊。
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