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巨型飛艇上,清風道長冷冷的低喝一聲說:“他奶奶的,又是這群暗星的人,貧道上輩子是欠了他們什麼嗎,怎麼一直揪著貧道不放?”
龔駱世也在一邊附和說:“早就知道這幫人不老實,沒想到竟然敢和我們長生盟作對,不知道是吃了幾顆膽子?”
清風道長看著遠方而來的大鳥,它們雖然現在還像是天空中的一片箭頭,等會兒靠近了可就是鋪天蓋地的烏雲了。
他皺著眉頭說:“老龔,你說這些大鳥要幹什麼?派一些人手去西北角,不,通知下去,貧道要親自過去看看,讓幹事們都做好戰鬥準備,不能再讓他們囂張下去了!”
龔駱世訝然說:“現在城市的市民都被我們掌控了,就算他們能撕開一角又如何,難不成這些市民還能再長出兩條腿跑掉不成?”
清風道長搖搖頭說:“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走吧,立刻動身!”
見清風道長執意如此,龔駱世也不好再說什麼,他本來也不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官,該聽命還是得聽命。
在清風道長的指示下,整個中心巨艇朝著西北方向飛去,此時此刻,漫天的黑色大鳥也朝著這個方向飛撲而來,如果一直這樣,兩邊肯定會撞在一起。
鳥群來勢洶洶,很快便來到了西北角的上空,不過它們沒法穿過電弧網,於是紛紛盤旋在西北角的上空。
“嘎嘎嘎~”
看著這些大鳥一臉無助的樣子,龔駱世和清風道長都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底下止水市某處,邱榮恥再度透過廣播,他搓唇一吹,整個市區的喇叭都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各人忍不住捂住耳朵,因為這聲音實在太尖銳太難聽了。
隨著這尖銳一聲,鳥群沸騰起來,一大片烏雲忽然分成數十個鳥群,這些鳥群準備就緒,同時發出“嘎嘎”的鳥叫聲,似乎對某種訊號達成了一致。
果然,再發出這一聲後,鳥群迅速發起行動,每一個鳥群抽出一隻大鳥,數十隻大鳥一齊往電弧方向飛來,這些大鳥對準的目標只有一個——紅色烈性電弧承載器。
每一隻鳥抓住其中一個承載器,用力將它們像拔蘿蔔一樣的往外拔,頓時電弧一陣閃躍,出現了短暫的不穩。
龔駱世沉著臉說:“壞了,怎麼沒有想到,鳥爪是絕緣體!”
清風道長冷哼一聲說:“那又怎樣,你看看這些傻鳥,他們根本動不了咱們的電弧網。這片電弧網路是一個整體,如果想要從區域性突破,必須持續不斷的施加強力,它們有這...”
他話未說完,立刻瞪著眼睛察覺到了不對。
只見這些鳥群不知從哪裡來的智慧,它們每次只派出一隻大鳥,每一隻抓住烈性電弧承載器往外拉,利用一瞬的爆發力,在這爆發力結束後立刻飛離,下一隻鳥無間歇的俯衝而來,接著對承載器發起攻擊。
大鳥們形成數十道長線,而電弧網瘋狂搖動,在城市的上空跳起舞來,而因為這電弧的不穩定,地面上構成的牢籠也開始抖動起來,看這個架勢,恐怕已經支撐不了多久。
清風道長怒喝道:“快前進啊,我們的飛艇怎麼這麼慢!?”
他這裡發火完全沒有道理,畢竟飛艇怎麼可能和飛鷹比,龔駱世知道清風道長這是生氣了沒地兒撒氣,所以只能默默忍耐了這股氣火。
在飛艇趕到之前,突聽得劇烈的噼啪響聲,承載器終於承受不住這種強烈持續的扯動,電弧網路被撕裂開來,幾十個小小的電弧承載器在這噼啪聲中掉落到地面。
電弧網被撕裂的一瞬間,數千只大鳥立刻從裂口處湧進了城市裡面,它們看也不看頭頂的飛艇,只顧往城市中心飛去,沿途開始分散,霎時間整個城市的上空都佈滿了大鳥。
人群裡傳來一陣歡呼,雖然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大鳥同時衝進城市之中,但明眼人都清楚,這些大鳥就是來救他們的。
龔駱世愣了一愣,他還沒能想好對策,這邊大鳥已經瘋狂衝向地面,地面上的克隆作戰體沒有收到戰鬥命令,也呆愣愣看著這些大鳥,一副好奇的模樣。
在邱榮恥的命令之下,大鳥們齊聲嘶吼,採取飛羽戰術,它們身上的羽毛紛紛射出,黑色的羽毛穿透克隆體的身子,將他們擊穿殺死。
而另一方面,由於是近地作戰,它們的羽毛比槍炮來得更為準確,在路過市民的時候,就留下一根飛行的黑羽,將他們身上的繩盤給割斷,一時間,整個城市的人紛紛獲得自由。
這些市民大聲歡呼,朝著西北方向衝去,一時間整個止水市又開始大亂起來,地面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黑點,這是從上空看下來市民們的情況。
清風道長此刻才姍姍來到西北角的上方,他現在什麼命令都不想下,只想對暗星破口大罵。
然而事已至此,抱怨也沒有什麼用,他只能採取補救措施。
清風道長問龔駱世說:“電弧承載器還有嗎?現在要是能把這一片補上,我們就能將這些笨鳥一起框在這裡面,到時候讓它們也飛不出去,貧道要開開葷戒,把它們煮來吃了!”
龔駱世搖搖頭說:“為了此次行動的圓滿完成,我把所有的烈性電弧承載器都用上了,就是為了讓電弧網更密集。普通電弧承載器倒是還有準備,然而沒有用了,即使補上,這一片的缺口也補不上來。”
“那怎麼辦?”清風道長急問。
龔駱世想了想說:“他們不是想把人從這個角放出去嗎,我們剛好也來到了這個角,不如讓各位幹事將此處缺口守住,膽敢硬闖的,一律殺掉!到時候一個也別想跑。”
清風道長點頭說:“看來也只能這樣了,你命令克隆體,一定要控制住局勢,讓他們也往這個角縮過來,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龔駱世一愣,然後沉聲說:“清風道長,你的意思是,不要這座城了?”
清風道長忍痛點頭說:“這個城應該是要不了了,不知道對方究竟出動了多少兵力,釋出大會恐怕只能延期了。”
要知道他這次可是滿懷信心而來,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對於任何一個指揮者來說,都是十分艱難的,他沉重的表情也體現出來——他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