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叫過武帝一聲師父,可武帝在他心中亦師亦父。
他曾喝過山君的虎乳。
山君在他心裡,更是像母親一般。
而如今,武帝和山君,隨時都可能離他而去。
他感到心裡難受得很,無處宣洩,只是不住流淚。
葉雨時感受到陳棠的心意,悄悄來到他的身邊,輕輕握住陳棠的手掌。
她看著不遠處的劍宗,心中同樣悲痛萬分。
“你的刀斷了。”
武帝目光一動,注意到地上的萬古斷刀,道:“還有一口氣,就替你重鑄這柄萬古刀吧!”
望著這柄斷刀,武帝神色恍惚,似乎回憶起什麼,緩緩道:“當年我負傷隱遁,前往三千雪嶺,想要了此一生,身邊就只剩下一個親兵,他幾乎是一步一步,將我從武將山背到了三千雪嶺。”
“那個人,就是你的祖父。至於陳大安,其實是他在常澤縣中,收養的一個孩子。”
直到此刻,陳棠才得知當年那段往事。
“野夫怒見不平處,磨損胸中萬古刀!”
武帝道:“這是你祖父常常提起的一句話。你記著,只要你心中還有憤怒,還有不平,還有一股意氣,這柄刀就萬古不滅!”
話音一落,武帝再度催動神魂,揮舞斷刀,半空中突然浮現出一團火光。
但這團火光在武帝的控制之下,沒有向四周擴散,反而不斷凝聚,溫度也是越來越高。
武帝隨手一抓,施展擒龍功,將另外半截萬古扔在火焰之中,同時將自己的斷刀神術,也扔了進去。
火焰越發熾盛。
萬古和神術兩柄斷刀,在這團火焰中逐漸消融。
陳棠望著那團火光,怔怔不語,只是希望這團火光永遠不會熄滅。
“你過來。”
邪帝坐在對面,突然朝著陳棠招了招手。
“前輩。”
陳棠掙扎著來到邪帝身前。
邪帝從背上解下來一個包裹。
幾乎沒人留意,邪帝還揹著一個包裹。
邪帝將包裹開啟,裡面擺放著幾件奇異材質縫製的衣物。
衣物表面,赫然是一塊塊閃爍著寒光的黑色鱗片!
“這是……”
陳棠似乎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