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這個心思,但被人當眾戳穿,還是感到一陣難堪。
“父親,送我回宮!”
夏元顯咬緊牙關,倒吸著冷氣,嘴裡艱難吐出幾個字。
此刻,藥力已經消散。
他雖然身受重傷,但已恢復理智。
繼續在這裡逗留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唯有儘快離開,再做打算。
“好,好!”
夏道自連連點頭,回頭看向陳棠和琅琊閣眾人,咬牙道:“今日這筆賬,為父暫且記下,將來總有清算之日!”
說完,吩咐眾人攙扶著夏元顯,在大軍的護衛之下,眾人的鬨笑聲中,灰溜溜的撤離琅琊閣。
“陳棠兄弟,好手段!”
不少江湖上的年輕人,見陳棠挫了夏元顯的銳氣,替大夏江湖掙回顏面,都對他大感佩服,忍不住發出一陣喝彩。
“僥倖僥倖。”
陳棠拱手抱拳,微微一笑。
“陳兄,多謝。”
沈知遠拖著重傷的身體,堅持對著陳棠行禮,躬身道謝。
在此之前,兩人之間,其實並無太多交集和感情。
他對陳棠有好感,更多的是因為宋武。
宋武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宋武看準的人,應該不會錯。
但今日,沈知遠內心對陳棠是充滿感激。
陳棠以《臨河序》在夏元顯的臉上,刻了一個‘永’字,算是為《臨河序》正名。
而後,陳棠又一腳廢了夏元顯的丹田,也算是替他找回了場子。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蘇幕遮也來到近前,搖頭輕笑,道:“陳兄,真是沒想到,你隱藏得這麼深。”
當日在那個院子裡,陳棠看上去平平無奇,字也寫得極差,似乎還不太懂江湖規矩,誰能想到,這位竟有如此手段!
燕姝讚歎一聲:“陳公子,好俊的身手。”
梅枕玉站在陳棠身邊,在這一刻,都感到與有榮焉。
畢竟,陳棠是和他一起來到琅琊閣。
幾人將陳棠團團圍住,知微在一旁想要說話,都插不進去,只能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