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棠暗自咋舌。
窮文富武,也是這個道理。
一來,窮苦人家很難賺到這麼多錢。
二來,窮人為了生計疲於奔命,活著已經很艱難,根本沒有時間精力去練武。
梅映雪又道:“其實,你現在年紀有些大了,筋骨大多都已經定型,就算有足夠的金錢、精力去練武,恐怕也很難入品。”
沒事。
我被山君奶了一個月……
陳棠咂了下嘴。
有點想喝奶了。
梅映雪不想太過打擊陳棠。
其實,她還有一句話沒說。
陳棠身中三十二刀,傷了全身筋膜,就算現在行動如常,也必定留下暗傷隱疾。
想要入品,絕無可能。
“多謝指點。”
陳棠抱拳,道:“欠你的三十兩銀子,還請多寬限些時日。”
“不急。”
梅映雪笑了笑。
她沒指望陳棠能還上,對陳棠更多的還是憐憫和同情。
“還有件事。”
陳棠問道:“聽說我父親在牢裡,這是怎麼回事,姑娘能否告知一二?”
梅映雪道:“我聽武館的人提過幾句,似乎是令尊傷了官家的人,驚動縣衙崔捕頭,親自出手將令尊抓走。”
陳棠皺眉。
按照前身記憶,陳大安向來安分守己,平白無故怎麼會傷了官家的人?
崔捕頭,崔勇……
兩人又是什麼關係?
梅映雪道:“不管怎樣,令尊與官家衝突,還是有些不理智了。畢竟民不與官鬥,你也鬥不過他們。”
陳棠撇撇嘴,不以為然。
梅映雪又道:“不過你別太擔心,新皇登基,已經大赦天下,除十惡不赦,其餘囚犯盡數釋放。令尊應該也在其中,你去縣衙問問。”
“映雪師妹,咱們走吧,回去晚了,師父又要責怪。”那位少年在一旁聽得不耐煩,催促一聲。
“來啦!”
梅映雪對著陳棠頷首一笑,便騎馬去了。
陳棠出門,朝著縣衙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