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公心裡暗自腹誹,陛下啊,您是天家兒郎。
這怎麼老看著別人的後宅呢。
這特麼送個妾的事兒也乾的出來。
但想想他這幾日失魂落魄的,時不時問一句,今日初幾了?
陸公公就有些心疼。
還有些好笑。
“幾月份了?”陸懷姜又問起來了。
這幾日大概是想起鹿鹿要離宮,他時不時就會激起幾分情緒。總是有些失控。
“三月了呢。”陸公公無奈的回。
陸懷姜頓了一下,從櫃子頂上拿出個小冊子,一拿,就掉出幾顆快要發黴的糖來。
“哎呀,是鹿鹿姑娘藏的,肯定是那會踩著凳子藏得高高的,怕被您知曉她偷吃糖了。”鹿鹿換牙,陸懷姜便不許她吃糖。
“踩著凳子朕就看不見了?”陸懷姜一臉嫌棄,也不瞧瞧她那個子,踩著凳子也就跟朕差不多高。
藏了半天,就藏在朕眼皮子底下。
陸懷姜把那幾顆糖收起來,又拿了小冊子上劃拉兩下。
不到四個月了。
中元節後,她八歲,他十五。
“剛好百天。”陸懷姜呢喃道,眼神有些失落。
陸公公見不得他這模樣,這一個住在宮外一個住在宮內,跟生離死別似的。
“陛下,說起來,如今三月,扶桑太子妃是不是要生了?這十月懷胎,瓜熟蒂落,怎麼還未聽到響動啊?”
陸懷姜這才回神。
“來了一年了,還不走。”陸懷姜頭大,但又做不出趕人的事兒。
“派個太監去問問,再尋幾個穩婆和太醫過去,在那邊守著。”陸懷姜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