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不知昏死了好幾回過去,抱著鹿鹿的舊衣裳幾乎快瘋了。腦子裡那根弦已經繃緊,隨時都要繃斷。
江懷安頭髮散亂,沒了往日的冷靜。
楊巔峰和溫如隱早已趕來,已經在京兆尹報了案。
那夏卿卿面色蒼白的跪在院子裡:“卿卿又沒說她幾句,卿卿受了這麼久的苦,難道說都不能說一句了嗎?誰知道她氣性這麼大,她還推了卿卿呢,卿卿腦袋都摔爛了。”
“嗚嗚嗚,是不是卿卿也要離家出走,你們才會在乎卿卿?”夏卿卿額間包著白紗,跪在院中不住地落淚。
從早晨開始便一直跪著,跪到了下午。
此刻大年初二,天色已晚,美婦人落著淚也跪在院中:“是我沒教好卿卿,都是我這個做孃的錯。小姑姑,你要罰便罰我吧,卿卿體弱,萬一有個閃失我可怎麼活啊。”
雲氏看了又怒又恨,這兒媳素來是個知禮的,可今兒這般挺著肚子還要袒護卿卿。
將來長歪了該如何是好?
夏氏拉著江懷安的手,喉嚨早已哭的發不出聲音。
“你又折騰什麼?起來吧,免得說我老太婆折騰懷孕的孫媳婦。反倒是我不是了。”夏老太太沉著一張臉,夏卿卿養的嬌氣,能給的疼愛都給。
可這不意味著大是大非上會容忍她胡來。
“跪著,跪到鹿鹿找回來為止。”
“餘氏,你腹中還有六個月身孕。澤哥是夏家長子,長孫是從你腹中出,還是妾室腹中出,你自己有分寸。”
美婦人臉色白了白。
旁人正室懷孕,都會給相公抬妾室。
她至今不曾抬,就是仗著澤哥寵愛。若是孩子沒保住……
餘氏身後的丫鬟立馬將其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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