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至自己的馬邊,腳踏馬鐙,矯健的翻上馬背,雙腿猛夾馬腹,駿馬從小跑加快至疾速賓士。
我開著越野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後。
月亮晶瑩如玉盤,四蹄生風的駿馬,長鬃飛揚,奔騰在廣闊的草原上,強勁的鐵蹄,踏著“噠,噠,噠”的馬蹄聲。
兩束聚光的車頭燈,照著前方英姿颯爽的身影,瀟灑豪邁,如一位行俠仗義的遊俠在天地豪情間馳騁。
這是力與美交織結合的瑰麗畫面,她仿若就是我一直以來的遐想和夢境,紅顏巾幗,手刃惡徒,怒斬妖魔,我自橫刀向天仇。
跟著她行了一段路程,一片鋼筋混凝土的石頭工廠建築出現在不遠處的地方,她漸漸停頓了下來。
她翻身下馬,把馬牽在了附近的樹林邊,我亦停車在旁邊。
她把馬系在樹上,回首對坐在車裡的我說,“你們在這等我一會。”
我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和壯志豪情的湧動,“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微微一愣,肅然道,“可以,不過你得跟著我,不要輕舉妄動。”
我頷首答應,轉頭對秦夙和唐剴昱說,“你們留在車裡等我。”又壓低了聲音,對唐剴昱關照道,“你把帽子帶著。”
唐剴昱戴著風衣的帽子,雙手環胸,頭靠在黑色的車窗懨懨欲睡,一張臉藏於帽中,在漆黑的車子後排更是看不出一絲面貌和神情,他打了個哈欠,閒懶的回,“一直都帶著。”
我兜裡懷揣了一把手槍,下車跟在那個女子的後面,伏低了身子,悄然的走近工廠。
手抓著圍牆的鐵絲網,腳踩著翻越過網,工廠的規模不大,幾個廠房連線成平矮的房屋,兩座高聳的煙囪,灰色的磚塊斑駁不齊的脫落,煙囪口沒有一絲煙霧,整座工廠寂然無聲,廢棄的工廠建築。
她手持弩箭,進入工廠內部的通道和廠房,裡面有光亮和人影晃動,穿過一些巨大的鐵罐,鍋爐等生鏽廢舊的裝置,這個女子目力驚人,動作迅猛,悄無聲息,見一個殺一個,幾乎十步殺一人,攜著鋒利,刺心刺膽的箭矢和目光,無往不利,萬夫莫敵。
不一會兒,就把這個工廠駐守的人全部擊斃,她取下背上的砍刀,挾持了其中一人,把長刀橫在他的脖頸,凜然威脅道,“說,你們搶奪來的煤炭放在哪裡?”
那人嚇得屁滾尿流,哆哆嗦嗦的說,“別,別殺我,我帶你去。”
他帶著我們來到廠房後面空地的一排卡車前,他手指一輛卡車,“就在那裡。”
她挾著他來到卡車後面,敞開式的貨箱估計四五米長,寬兩米,高一米左右,揭開蓋在上方如小山隆起的厚麻布,裡面烏黑一片,果然是煤炭,還是一整車的煤炭。
她雙眼放出熠熠光亮,隨即把這個男人給抹了喉。
她得意的回首對我笑道,“終於找到了,這還要多虧你們,你們引開了駐守在這裡的一大半的夜行魔。”
我疑惑道,“這煤炭有什麼用處?”我思忖著,這裡的工廠設施不是全都停止了運作,看這座工廠廢墟也是毫無生氣的模樣。
她神秘笑笑,“相信我,這煤炭可比金子值錢。”
她進入卡車的車頭,在車裡翻找出了鑰匙,打火啟動卡車,正如她所想的,這輛卡車裡面有油,可以發動行駛,我也坐入了卡車的座椅,她開著卡車,攜著一整車的煤炭,得利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