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手包便出了大殿,走入一旁的洗手間內。
一路上,幾個身著尚美華服的高官和貴婦從我的身旁走過,鄙夷的目光看著我,隱隱約約的竊竊私語飄至我的耳中。
“這個女人,陛下難道不是玩玩的,怎麼把她帶到這種場合?”
“就是,一個平民女子,無德無能,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陛下把她公之於眾,不會是想要立後或者立妃了吧?”
“你不要嚇我,陛下絕不可能這樣做的。”
“這個女人,據說很有一手,剛開始和大將軍曖昧不清,現在居然還攀上陛下,真是恬不知恥。”
“這種女人,陛下不要受她矇蔽了……”
我聞言胸口如壓巨石的堵噎,透不過一口氣。
我步入金碧輝煌的洗手間,開啟白玉瓷盆之上的鍍金水龍頭。
白色水柱飽滿均勻,溫柔細膩,我掬水撲面,讓沁涼的水能夠使自己冷靜,不至於淚盈於眶。
我抬頭開啟手包,拿出包裡的化妝品,對著鏡子補一下妝容,卻見鏡中出現一個西裝筆挺的健碩男人,他緩步走入洗手間內。
我微微一愣,轉頭好言提醒,“這是女士洗手間,您走錯了。”
那男的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抱歉。”
他轉身,走向門口,卻沒有出門,而是把洗手間的門給關上反鎖住了。
我見狀悚然的瞪大了眼,此時洗手間四下無人,只剩我和那個男人,我警覺的摸向手包裡隨身攜帶的曜靈。
那男的臉色一變,兇相畢露,從手中抽出一根細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來到我的身前,套上了我的脖子,緊勒住我的喉頸。繩子雖細,卻如鋼絲般的韌性。
我手握曜靈,拔刀出鞘,毫不猶豫的往他的手臂刺了進去。
鋒利的刀身刺穿了他的手臂,他吃痛的鬆開了手裡的繩子。
我拔出了曜靈,往後連退幾步,汩汩的鮮血從他的手臂噴湧而出,染紅了整個手臂的衣衫。
他大驚之後怒不可遏,凶神惡煞的又朝我衝了過來。
我當機立斷的推下了刀柄上的機括,尖利的刀身彈出刀柄,猝然的射中了他的腹部。
此人定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他只微一踉蹌,隨即好似機械人般的麻木不覺,依舊向我步步逼近。
我舉起刀柄,又推了第二個機括寶石,此刻他已有所防備,一個敏捷的閃躲,避開了大部分的鋼針。
我又往後連連退步,哆哆嗦嗦的手指,推出了最後一個紅寶石機括,隨後立即抱頭趴伏在地。
“嘣——”一聲,爆炸聲轟然響起,曜靈的刀身炸裂,眼前的男人碎成了血雨肉花,洗手間內也被炸的破碎不堪,鏡子,檯面,牆壁成網碎裂,四處水柱飛濺,滿目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