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若想挽回面子,把藥的事推脫給竇氏更不可能。因為竇虎進竇氏的屋時間不長。
本想扳回一城,卻直接被噎住。竇子鳶難堪之際,便對著大夫不耐煩的吼道,“我弟弟是將軍唯一的男丁,不管怎麼樣,先幫他止血,保住他這條命要緊。”
竇子鳶說話間,就催促大夫止血。
只是,對於只有普通傷藥的竇府大夫來說,要止住竇虎不斷湧出的血,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只能用紗布勒緊了竇虎的腹部。
但,竇虎被白團子打的極狠,腹部淤青很多不說,一綁之下,疼的他嗷嗷直叫。
趙姨娘一見竇虎身上這麼多傷,立即對著竇氏說道,“小虎還小,縱然冒犯了姐姐,又何必由他人代手則打,這麼重的傷,難道不怕他一命嗚呼,竇府從此絕後?”
縱然冒犯?
竇氏聽趙姨娘這等縱子行兇,本來沉下的怒氣,立即又湧了上來。
所以,見趙姨娘如此說,她一改往日的和善,立即說道,“姨娘也知道竇虎身為庶子,冒犯了我這個主母。既然我是主母,他是庶子,他冒犯了我,我又如何不能責罰他。而我要責罰他,用誰人懲罰又有什麼關係。”
“古人有句話說的好,子不教,父母之過。老爺是走了,沒法再教導他。以前的時候,姨娘你非要親自撫養他,現在,看看他都是什麼樣,在我這個當主母的面前品行不端也就算了,就連自己同父同母的姐姐都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染指,這和禽獸又有什麼不同!”
望了趙姨娘,竇氏用有些訓斥的語氣說道,“姨娘既然知道他是竇府最可能的繼承人,就該好好教他。老爺臨終時,把竇府的一切教的我手中,我就要為竇府的未來好好考慮,若是竇虎還這個樣子,讓我怎麼放心把竇府交給他……”
“若是老爺在時,也希望竇氏能有個好繼承人。而庶子和從旁支過繼來的孩子,又有什麼不同。”竇氏說話間,使勁的嘆息了一聲。
趙姨娘也不是笨人,所以,竇氏的聲音一落,她的臉就一下子白了
包括趙姨娘在內的很多人,都覺得,竇虎會繼承竇府的家業。
所以,儘管竇虎不學無術,又對下人很不好。但因為都以為他最後會主掌竇府,所以,都費盡心思的巴結他。反而對竇氏不怎麼看重。
現場的人不少,現在聽竇氏如此說,腦子都開始滴溜溜的轉。
如果竇虎不再是繼承人,那麼,他算個什麼東西,誰又看的起他。
也就在這個時候,眾人才覺得,竇氏,其實是竇府最有權勢的人。
趙姨娘聽竇氏這樣說,立即慌張的說道,“姐姐不能這樣說,竇虎畢竟是老爺唯一的血脈。若是老爺知道他的產業,落到了別人的手中,恐怕死也……”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