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救王雨亭,你怎麼沒跟我提”中村櫻子問道。
“王雨亭是重犯,我哪敢有救他的想法。只是芝蘭姐找到了我,說整個營川城只有我能向你求情,我也不好拒絕。”耿直有意說了些中村櫻子聽著開心的話。
中村櫻子果然心情大好,說道“你看,外人都知道你我關係不一般,就你裝著不相干的樣子。”
“我這不是避嫌嗎真要是求到你了,不是讓你為難麼。”
“狡辯就會狡辯。好了,咱們進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中村櫻子讓耿直帶路,帶著四個憲兵進了院子。
李蘭芝早早便知道日本人到了李府,又聽說中村櫻子要親自帶人到家裡搜查,不由地誠惶誠恐起來。
見耿直帶著一個日本女軍官進到院裡,連忙迎了上去,說道“耿直弟弟,你也過來了。這位,這位就是中村長官吧”
“我就是中村櫻子。”中村櫻子看著李蘭芝說道。
“中村長官,你可要做主呀,我丈夫就是一個讀書人,我和他一起生活十多年了,對他是知根知底,他絕對不是什麼地下黨。”李蘭芝撲通跪倒地上說道。
“王雨亭是不是地下黨,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我中村櫻子做事,一向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均不會放過一個敵人犯,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如果王雨亭真的清白,不用你說,我會替他做主的。”中村櫻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呀,芝蘭姐,姐夫要是真的沒事,中村長官會替你做主的,你起來吧。”耿直跟著說道。
“耿直弟弟,姐姐求你了,你可要多向中村長官說好話啊。現在全營川城,就你跟中村長官能說上話,姐姐只能求你了。”李芝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
“好了,這些事以後再說。耿直。你跟著我帶上憲兵把這三個屋從裡到外搜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說著,中村櫻子撇開李蘭芝帶著憲兵走進屋裡。
東西兩個廂房,從裡到外很快就搜完了,中村櫻子便帶著幾人進到了正房。
正房三間屋子,搜完臥室和正廳後,便進了客房。中村櫻子何等人物,環視客房一週,便注意到了牆上掛著的那幅。
“王夫人,這個是誰掛上的”中村櫻子向李蘭芝問道。
“這幅畫是前幾年家裡收拾房子,別人送給雨亭的。雨亭覺得寓意很好,就掛在客房了。”李蘭芝說道。
“這些年,這幅畫一直掛在這,沒動過嗎”中村櫻子追問道。
“是呀,除了畫上面落了灰掃一掃外,一直掛著,從沒動過。我還跟與聽說過,這幅畫曬得有些掉色了,不行找人再畫一幅。雨亭說不用,這幅畫看著就喜氣。”李蘭芝說道。
“掃灰的時候,是拿下來掃,還是掛著掃”中村櫻子眼睛裡閃著,光問道。
“掛在上面掃。這麼大的畫,來回掛不方便,我很少打掃牆面,差不多都是雨亭弄得。”
“哦把畫摘下來。”中村櫻子命令憲兵道。
兩個日本憲兵,走到牆邊,將牆上掛著的,從牆上摘了下來。
中村櫻子走到跟前,看見了牆上的隔層,笑著說道“果不出我所料,裡面果然有玄機。”
耿直走到中村櫻子身旁,看著隔層,故作不解地問道“櫻子,你怎麼知道,這裡面有隔層的”
“很簡單,這面牆常年被陽光照射,既然畫從來沒摘下來過,畫布邊緣的牆,應該有明顯的印記。而這面牆的印記並不清晰,說明這幅畫經常摘下來過。既然經常摘下來,就一定有什麼目的。”中村櫻子剝繭抽絲地說道。
“原來如此。”耿直暗暗心驚,歎服中村櫻子的敏銳。
中村櫻子開啟隔層,卻令她大失所望,隔層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中村櫻子面色一寒,向李蘭芝問道“這個隔層是什麼時候設的,裡面藏的是什麼”
“中村長官,我真的不知道這裡面有個隔層呀。會不會雨亭揹著我,在這藏私房錢”李蘭芝答道。
“私房錢你以為我三歲的孩子嗎說,這個隔層是怎麼回事”中村櫻子握了握戰刀,厲聲說道。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呀。”李蘭芝驚慌失措道。
“中村長官,看樣子,蘭芝姐是真的不知道有隔層。”耿直對中村櫻子說道。
中村櫻子怎會看不出來,可中村櫻子這樣質問自是有她的想法。作為特工,耿直頭腦身手都是一流,是少有的人才。可與中村櫻子相比,謀略和視野上要差出許多。也許在營川城,只有與中村櫻子年齡相仿的徐曉蕾才能與她相媲美。可就這兩個少有的奇女子,卻同時喜歡上了耿直,營川城的歷史,不知不覺中被這三個年輕人改變了。
中村櫻子聽到耿直的話,說道“耿直,你剛說過不能公私不分,現在王雨亭家出現機關隔層,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問題。我沒說這個隔層就與王夫人有關,可出現在了她的家裡,我就不能不追究。”
耿直從沒見過,中村櫻子這麼嚴厲跟自己說話,一時無語,只好呆呆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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