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靈腳踩虛空,欣賞著自己的這一拳,只見來自南方的日光一線退走,山河重新潛入黑夜之中,趙牧靈輕輕抬起手,指向停滯在面前的刀光月影,然而月影依舊,刀光早已經消逝,隨著趙牧靈指尖輕觸,彎月月影也化作流光消散,夜色更深,趙牧靈脩長的身影更顯挺拔。
月影破碎,餘蟾等人都驚醒過來,可是,在眾人剛稍有放鬆之時,只聽在在南方萬里之外又有一陣迴響傳來,眾人回首,只見南方日光退避,只剩下了一隅之地,獨照其南。
然而那輪懸掛在山河之上的烈日卻忽然震動不止、搖搖欲墜,那神秘來者口發童子之音,罵聲不止:“我都告訴你了你偏不信,非要硬抗,幸虧這是在萬里之外,不然,老夫就得被你害得一拳打被到你姥姥家去,變成你姥爺了…!”
烈日搖晃不安,日光一陣暗淡,瞬即過後才又逐漸恢復,但是已經收斂了很多,未再驚擾夜色,遠遠望去,彷如一顆明珠在夜色中潛行。
與此同時,眾人才注意到,在山陰洲東部,一座不知其遠的高山上,一輪不知何時升起的圓月又悄然暗淡。
餘蟾幾人皆是大驚不已,湯梨啞聲道:“高趾,看來你這個主人確實不一般吶…!”白鷺等三個女子相距不遠,此時此刻,白鷺仰望於天,眼見趙牧靈的身影,心中的仰慕之情已然勝過了愛慕之意,心中不停地默唸著“小屁孩”三字。
金玲兒最是直接,雙眼還在盯著趙牧靈南去的那一拳,嘆息道:“一拳打破萬里之遙…!”而眾人之中,唯獨只有陽妙屾滿臉歡顏,渾身顫抖,激動不已,並沒有一點吃驚之意。
趙牧靈已經感受不到自己那一拳到底去了何處,一眼覽盡眾人神色,不禁自己也點頭,心道:“這一拳好像還可以吧…!”只聽南方故人的罵聲不清不楚,又在往北方而來,趙牧靈終於忍不住,也不管相隔萬里對方是不是能夠聽得到,只管得意大聲呼喚道:
“怎麼走得這麼慢?難道是我的拳不夠快…?讓你失望了嗎…?”
趙牧靈話聲一落,南方烈日一閃即至,到了趙牧靈面前,那神秘來者跳下日輪,撲向趙牧靈,哭聲笑道:“公子啊…!天地遙遙終相見,山河萬里心不隔…!米湯…我…好想你呀…!”
趙牧靈答道:“我也想念米湯很久了…!”
眾人詫異不已,那映照于山河之上偉岸無邊的人影居然只是一個小童,和車前一樣,只是金丹境界,甚至還比車前矮一個小境界,抱著趙牧靈的大腿嚎啕大哭不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公子呀…!你受苦了啊…!米湯我來晚了,又讓歹人欺負你了…!”
趙牧靈亦是傷懷不已,不停地安撫著米湯的後背,但是察覺到米湯背後現出人形的男子顯露出的赤裸裸的敵意,又不敢任憑自己一時散亂的思緒繼續遊離於理智之外,因為早在長明河畔,趙牧靈就已經領略過眼前男子的手段,那一場遮蓋兩岸的漫天大火至今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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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位是金烏宮的,名叫朱羨梧,如今就是公子你的隨從了…!羨梧啊,愣著幹什麼,還不來見過我家公子,以後你也叫公子,聽見沒有…?”米湯發現趙牧靈僵立不動,於是便抹盡鼻涕擦乾眼淚,瞬即又笑著為趙牧靈介紹起來。
趙牧靈再次得見米湯,心中固然歡喜,然而此時卻有些吃不消了,眼見朱羨梧怒氣騰騰,身上太陽真火湧現,趙牧靈不停地以眼神示意米湯收斂一點,但是米湯卻像是根本沒看見一樣。
於是,趙牧靈就準備自己說些好話讓朱羨梧消消氣,可是還沒有開口,朱羨梧就捂著肚子倒地不起,墜落到了身下的泥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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