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號黑電,在東南亞的地下黑拳界很有名氣,基本上,這幾年打地下黑拳的沒幾個不知道他的,聽說創造過112場的連勝記錄……大概一年前就消失了,聽說是在街上跟人家打架,被人打成重傷了,對手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這個就是傳聞了,沒人見過,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真假……不過,我覺得也有可能,他見到你的時候的那個樣子,好像是真的見過像你一樣的‘人’……”
“……”
“我這邊有點忙,你最近不要亂跑了,知不知道?”像一個操心的母親,她千叮萬囑,就怕意外。
“嗯。”
“喂……”
“啊?”
“不要亂想啦,等我過幾天忙完了,請個假,我們一起去旅遊吧。”她的語氣,有一點點溫柔。
“好。”
“嗯,那我忙咯,麼麼。”
“呼——”
“嘿嘿。”
……
陳昜關了耳麥,望向車窗外。早上坐上回家的列車,現在已經快到站。他有些神經質地看看周圍。因為已經過了上班的高峰期,沒什麼人,更談不上什麼可疑人物了。但是,心裡還是不安。
雖然是當事人,但回憶起那個畫面,依然不舒服。
不願多想,隨手拿出手機翻翻今天的新聞,卻發現昨晚的事情並未傳開,只發布了夜市騷亂的訊息。然而,整則公告也只是輕描淡寫地以‘醉酒鬧事’、‘聚眾滋事’、‘造成多人受傷’、‘財物損毀’等等字眼簡單帶過,提都沒提狗場……反正吧,三更半夜,普通人也不會太關注不是?不僅不關注,下面的不少評論裡還有不少諸如‘黑吃黑、‘狗咬狗’、‘死了更好’之類的言論。
實屬正常,畢竟對於涉黑,多數人都深惡痛絕。陳昜歪著頭,又望著窗外快速閃過的路景發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雖說出來混的人的命是比較賤,但這又不是死一個半個,能有十個八個了吧?且還不論那一百多號的傷殘,居然還能壓得如此嚴實?這背後,恐怕還有不少PY交易。
晚上。
雖然東街遭受了一定程度的破壞,但主要的娛樂場所卻都還在。白天收拾乾淨,晚上基本恢復原樣,不知道的人,或許根本就不會知道昨晚發生過什麼。飯點過後,柳月紗一個人回到了‘On’。
“哇啊啊啊——”
臧雪抱住她就是一頓哭。
柳月紗哭笑不得,但鼻子酸酸的,眼睛也紅了。這女人一大早就打來電話問平安,然後半天下來幾乎每隔半小時就要通一次話,簡訊更是不停,煩的要死。這不,實在受不了,她只好一處理完狗場和官方的事情就趕回來了。她擔心再不出現,這傻女人真會滿世界亂跑地找自己。
“別哭啦,我又沒死……”
“嗚嗚,你沒死,我擔心死了好吧……”臧雪扁著嘴,看她頭上繃帶的血,剛止住的淚水又掉下來了。倏忽間,她的眼睛深處閃過一絲極不易察覺的憤怒,彷彿錯覺,“哪個王八蛋打的啊……”
“就破了一點皮,沒事啦……”柳月紗舉起胳膊,秀了秀肌肉(白淨的臂彎),“現在不是好好的。”
因為害怕臧雪擔心,也不想讓她操心,柳月紗並沒有告訴她事情的全部。目前臧雪知道的,大概只是東街和狗場被砸了,有人受傷好像還死了人,對於具體的傷亡情況以及過程卻並不清楚。
“哼……”臧雪又哭又笑地白她一眼。抹抹眼淚,她關切地問,“你還沒吃飯吧?我讓人送過來。”
“好,上我辦公室……”柳月紗拉著她進‘on’。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