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場是養狗的?”
“現在應該沒有了。”
“為什麼?”
“這個解釋起來很麻煩啊……嗯……鬥狗知道吧?簡單點說就是以前步雲橋搞來賭錢洗錢的地方,跟打黑拳的那些差不多,不過聽說他那裡更變態,還玩人狗大戰什麼的,死過不少人,很血腥……”
“沒人管的嗎?”
“怎麼管?你找上門去,人家就是一個養狗場,找不到人家賭博洗錢的證據,你也沒方法啊。”
“也是。”
“再說了,裡面涉及的關係很複雜,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無非就是賭錢洗錢的非富即貴,還能有什麼。”
“呃……”
“你說過,很多人承過步雲橋的情,大概就是這些吧?東街這兩年平穩過度,少不了你們關照呀。”
“有我什麼事,我就一技術人員,不玩套路。”
“嘁……唉?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現在這裡不養狗呀。”
“你自己不是說了嘛,洗白啊,柳月紗那個女人那麼聰明,怎麼可能留著狗場給你抓把柄。”
“那這裡現在是幹嘛的?”
“知道‘平步’安保公司吧?”
“嗯,黑惡組織。”
“你out啦,人家現在是正規企業,連中曜集團的安保系統都是他們做的,現在的狗場就是他們的訓練基地。”
“有點意思。”
“對吧,所以說,柳月紗這個女人是有點能耐的。”
“然後呢?我腳都麻了。”
荒郊野地,三更半夜,沒有路燈,只有一點月光。他蹲在狗場外的監控柱上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別催,在追蹤吶。”
“唉——”
他撐著腮,望著狗場的高牆發呆。早十分鐘前,他一靠近狗場,通訊就受到了干擾。雖然很快恢復了,但才知道,原來已經有人先一步黑進了狗場的安全系統,而且還遮蔽了方圓幾里的訊號。
然後,某人開始反黑,想要找出幕後的源頭,再然後,就讓他一個人在燈柱上吹了半天西北風。
嗯?
這時,遠處亮起了一排車燈。
作為灰色場所,狗場位於兩域交界的近海地區的郊野,除了周邊的一些閒散的農戶,平時鮮有人跡。
柳月紗面如靜水。
不過,雖然地處偏僻,但為了規避檢查,狗場的安全系統卻非常慎密。除了小路,車輛出入只有直通大門的一條馬路可行;周邊佈滿監控,範圍以狗場為中心往外輻射幾里,幾乎沒有死角;高牆,鐵絲,門禁,路障,還有門衛輪值站崗……雖因為改造成了安保公司的訓練基地的關係,這兩年減少了資金投入,但對普通人而言,這裡的防禦系統依然與軍事堡壘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