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很可笑,作為世界上最早的國際電影節,威尼斯電影節直到現在都沒有自己的交易市場。
每年都看著戛納吃的腸肥腦滿,但就是不動手改革。
今年是馬克·穆勒,這位中國電影的老朋友,最後一年擔任威尼斯電影節主席。
電影節的改革將交給他的繼任者。
也正是因為威尼斯電影節的特殊性,《桃姐》製片方除了在官方之外成交了幾單版權交易,劇組並沒有獲得其他物質收益,許安華也沒有因此獲得國際投資人的青睞,支援她做下一部電影。
港府那幾十萬的獲獎補貼還不夠塞牙縫。
這也能從另一個方面反應出港片的沒落,不光在製片方面他們失去了話語權,就連在輿論宣導方面他們也沒了主導地位。
前年張元君拿戛納影帝,宣傳通稿鋪的是滿世界都是,病毒式營銷,把“張元君”和“戛納影帝”兩個詞硬生生往觀眾腦子裡灌。
不過,現在是偶像是年輕人的時代,《桃姐》還真沒可宣傳的點。
年輕人也對葉德賢和許安華沒興趣。
雖然《桃姐》拿的是影后獎,但許安華回到《她》劇組後,劇組還是給她準備了蛋糕和鮮花,《桃姐》畢竟是她征戰國際電影節以來第一部獲獎的作品。
《她》大部分戲份已經拍完了,剩下的都是一些零碎的外景戲。
但就是這些外景戲才折磨人,不停地出問題,不停地NG。
今天又是無效拍攝的一天,整個白天,沒一條能用的。
外景戲又不能打光,劇組天黑就收工了。
張元君回到酒店,估摸著美國那邊還是凌晨,劉藝菲應該還沒起床,也就沒聯絡女友。
不過張元君剛準備洗澡,就接到了吳精的電話。
電話裡吳精有些不好意思,張元君笑道:“你還會不好意思啊,你就說找我什麼事。”
“我弄了個劇本,知道你會寫東西,想請伱給看看。”
“讓我看劇本可得另外收費。”電話那邊沒話說了,張元君才說,“好了,開玩笑了,我今天收工早,給你看看,你發我郵箱吧。”
“好,謝謝。”
“謝就不用了,回京城請我喝酒就行。”
“酒管夠,你什麼時候回來?”
“最早也得國慶以後。”
“那我這頓酒你暫時是喝不上了。”吳精也笑了。
“就摳門成這樣?”
“不是,我還劇組拍戲呢,12月才殺青。”
“什麼戲?”
“《我是特種兵》第二部。”
吳精都混去拍電視劇了!
還沒等張元君開口,吳精先自嘲:“沒人找了,動作片越來越難做,文戲又沒人找我。”
“那以後怎麼辦?”張元君也拍過動作片,知道吳精所言非虛,現在動作片就是不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