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作詩詞賦與自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
但宋祁安就不是這樣。
無論是武功還是詩詞歌賦,對於他而言都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
他學什麼都很快,學什麼都能學得很好很好。
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
人與人之間,本就是有差別的。
唐玄佑明白喬明錦字裡話間的意思,他笑了笑道:“錦公主是想讓我留在大齊?然後,入朝堂?”
喬明錦望著他問:“你不願意嗎?”
他很果斷的搖了搖頭。
“錦公主倒是夠執著的,從你我初識之日,你便想要勸說我入朝堂。到現在,你竟然還沒放棄。”
“我們兩個彼此彼此,你也夠執著的。問過你這麼多遍,每次都拒絕得這麼果斷。”
“我清楚自己想做什麼,朝堂紛爭與我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我只覺得我入朝堂有些讓人笑話。”
“沒人會笑話你,你別忘記了,你是堂堂江南第一才子。你的名聲與能力,百姓們都是清楚的。誰會笑話你?”
“我自己都會笑話我自己,我這個江南第一才子,只是空有其名罷了,不必信的,都是假的。”
“若是假的,怎麼可能讓我們卿卿這般著迷?你就算是不相信你自己,你還不相信卿卿嗎?要知道,卿卿在我們長安城,也是小有名氣的才女。
她的眼光,你還不信?”
唐玄佑聞言沒再說話,他抬眸,望向遠處發著愣。
喬明錦在這時候又道:“她希望你好好活著,希望你好好生活。應是也希望你,完成自己心中所想。”
趙卿卿在臨死前,其實早已為唐玄佑想好了以後的路。
她那日對他說得那些話,便是為了以後的路做了個簡短的鋪墊。
可惜並非是所有人都願意做這些。
“天要下雨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他便坐起身,準備離開。
喬明錦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瞧著他一副誰也攔不住的模樣,便不再說話。
也罷,這是他的選擇。
雖然有些可惜,但這又有什麼法子,這畢竟,是他的選擇,是他自己的選擇。
喬明錦嘟囔了一句:“分明是大晴天,竟說要下雨了。他倒是喜歡睜著眼睛,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