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剛才是哪個玩意說的,殺一個留一個,不是說好都留活口的嗎?
陳景繼續說下去:“我向你保證,陪我實戰切磋,等這件事終了、或是有了些長進後,我就放了你們,我絕對不會殺你們的。”
玉還真、江雀兒、計白枝他們三人心裡暗暗“哦”一聲。
主語是“我”,而不是“我們”。
那按暴龍師兄的腦回路去想......
這個“我”不動手,但“們”要做什麼,“我”也管不著。
他們這些和陳景相處久的,明白是什麼意思。
矮個男人不懂。
長臂男人也不懂。
人嘛,總會按照自己所希冀的去思考一件事。
計白枝把被褥撕爛,將兩人手腳捆住。
魚通慧截住他二人真氣流動。
並商議好,每兩個時辰換班,省得他們倆個鬧什麼么蛾子,也是怕再有類似的人闖進來。
自此後,一夜無事。
掛在窗外的那顆腦袋很有用。
陳景不止一次感受到窗外有人駐足停留,但都沒敢進來。
他們初來乍到的五人,不知道河間三虎的名號。
可這客棧裡的人都知道。
小宗師境界,已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死了,一點都動靜都沒的,就死了一個。
剩下兩個也沒逃出來。
誰還不清楚,這間屋子裡,看起來白白胖胖的五張肉票,實則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
第二天一早。
陳景他們動身。
大張旗鼓地牽著被捆著的兩隻敗虎離開客棧,在布店添置了兩頂帳篷,幾件厚棉衣,要了張地圖,就奔大漠裡去。
二十兩銀子還不夠花,從河間兩隻老虎身上又扒下來一些,才勉強夠用。
向西三百里,有山鳴沙。
他們騎著駱駝,也足足走了三天才到。
大漠是枯燥無味的,只有黃沙,枯槁的沙柳,或真的死了、或裝死的小生物們。
駝鈴是唯一可以解悶的東西。
叮啷叮啷。
但覺得無聊的,大抵也只有一矮一高的兩隻老虎。他們沒有駱駝、也沒有帳篷,就一件大衣,兩個人晚上簇擁睡在一起,休息時還得被那位暴龍少俠抓起來切磋,要是不用全力,還不給飯吃,真是險惡!
但也得虧,他們給水給糧,才不會成為沙漠裡的又一具乾屍。
至於逃......
且不說人腿能不能跑過駱駝。
逃能逃哪去?
真氣被封了大半,離了他們,逃去大漠就是找死。
連大部分生物、植物都活不下去的地方,人又怎麼可能活得下去。
玉還真她們怎麼都看不厭這個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