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以血魂供奉吞天犼復生其血脈生機,然後強奪這神獸的部分血脈了。”
“黑袍。”
“你如今轉投我樓月國,將來也可得一個旱魃血脈,一同建立一個不老不老的王朝,如同傳說之中中古時代的神朝一般。”
黑袍大巫祭沒想到這大月主還真的準備冒這個險。
“萬萬不可啊。”
“以凡人之軀強奪神獸血脈,這簡直……”
他沒有說出後半句,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一旁的樓月國大祭司卻開口說道:“哼!”
“再不冒險就連冒險一搏的機會都沒有了,長生仙門和移山宗可是在等著用你我的元神填他們的仙庭地府呢。”
“不拼一拼怎麼辦?”
“等死麼?”
“或者像那烏丘汗一樣?堂堂草原之王最後落得個任人羞辱的下場?”
“還是說像你一樣,做一個失去一切的喪家之犬。”
言語之中,充滿了對黑袍的看不起。
黑袍指著對方,怒不可遏:“你……”
大月主:“我自有安排。”
“不用多言。”
黑袍不敢再多說什麼了,他如今實力跌落雲端哪裡有什麼說話的份,只能夠獻寶投托樓月國庇護安身。
大月主揮了揮手,讓眾人退了出去。
冰窟和火海的世界之中,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將血魂魔罐之中的血魂投向了上方,漂浮在半空。
鋪天蓋地的血河從黑罐之中流淌而下,將玄宮淹沒。
而那冰棺浸泡在血河之中,不斷的汲取吞噬著血河的力量,內部的屍骸也隨之一點點變得完整。
“還差一些。”
大月主盤坐在冰棺之上,心神卻已然和內部的屍骸相連。
其雖然嘴上說是冒險,但是他也不是全然沒有把握。
他底氣來源自最近得到的一卷中古仙書,其中的一章關於煉化神魔之血的殘卷。
“神魔煉血策。”
據說是昔日那些擁有上古神魔血脈的後裔用來提煉血脈所用的仙書神章,剛好合用他來奪取這吞天犼的力量。
冰天雪地之中,一個穿著深色古樸袍服的小鬍子中年男子騎著一頭白毛驢到來。
小毛驢踩過冰湖的時候男子低頭看了一眼冰湖之下。
笑了笑。
便接著入城而去。
“樓月國的霜華城。”
“沒想到這蠻荒之地也不是我想象之中那般茹毛飲血,還是有幾分教化氣象的。”
城中很熱鬧。
街道上人來人往,酒樓旅店之中聲音嘈雜,偶爾還能聽到大宣官話的聲音。
但是樓月國明顯和東邊的烏丘汗國不太一樣。
雖然還是以戎人為主,但是其中還夾雜著不少胡人、羌人、火番人。
然而真正做主的卻是西域的月羅人,其中為代表的便是如今的樓月國之王大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