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納蘭凌一個激靈,身體條件反射下,就後退了半步。
“怎麼?”
韓安然湊近納蘭凌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的臉很可怕嗎?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納蘭凌連忙擺手說道:“沒…沒有…沒有的事,你可別想多了…”
雖然幾乎是一個晚上都沒睡覺,但觀韓安然的精神頭卻很好。
家族的事,公司的事,幾乎都壓在她的肩上,明明沒什麼武力,卻又偏偏很克自己,只是看著她,就有一種想擁抱懷裡的衝動。
自己多想告訴她:你是我納蘭凌的女人,只要你原意,全世界便沒人能讓你受委屈…
“你受傷了?”
韓安然皺了皺眉,稍有不悅的說道:“你功夫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會被人打成這樣,連衣服都破破爛爛的了…”
…
納蘭凌一陣鬱悶:你這到底是在關心我呢?還是在關心衣服?
韓安然伸手拉起納蘭凌受傷的手,輕撫著傷口,呢喃低聲說道:“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受傷,不許再流血,我再也不想身邊的任何人再出什麼事了…好嗎?”
誠懇關切的眼神,納蘭凌確信,此刻韓安然她的話,絕對是真實且出自內心最深處的真心話。
“我答應你就是了…”
納蘭凌略有些疲憊的說:“今晚過後,新江的江湖再與我無關,等處理完你的事情後,我就帶你回百村一趟。”
“嗯…”
雖然還不知道今晚又發生了什麼事,但韓安然還是臉帶朝暈的輕哼點頭:“我扶你上去休息。”
倆人來到納蘭凌的臥室,韓安然剛讓納蘭凌躺床上休息,納蘭凌就問道:“秋叔怎麼樣了?”
韓安然聽後,突然更是傷神許多,淡淡說道:“雖然已經沒什麼大礙,但還是沒有醒來,秋叔在韓家半輩子,也從沒聽說過他有什麼仇家…”
“也許秋叔的出身,我們都還沒真正的瞭解過,但秋叔不說,我也不會勉強,只要秋叔一日是韓家人,我便會為他周旋到底…”
“嗯???”
韓安然說了幾句話後,就發現納蘭凌已經睡著了。
靜靜的看著納蘭凌堅韌的臉,心想:這些天累壞了吧…
緩緩起身,輕輕的,慢慢的,將納蘭凌的上衣脫下,血跡滿身,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顫抖的手,心痛莫名:你的過往,究竟是什麼樣的過去,這麼多這麼深的傷,換作普通人,都已經死過好幾回了吧…
確實,納蘭凌幾處致命的傷口處,都曾是半腳踏入死門關,差點命喪黃泉的生死一瞬。
找過一塊毛巾,小心翼翼的為納蘭凌擦拭身體,雖是有些於心不忍與害怕,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呢喃:“還真像打不死的小強…”
…
獨自忙活一會後,壓抑許久的鬱症心情終於得到些許緩解,舒緩了口氣,便將龍鳳玉解下,然後放在了納蘭凌的手心上。
龍鳳玉離身剎那,頓感一身的疲憊感襲來,打了個哈欠,睏意徒升,幾個日夜的通宵達旦,早已支透了身體,要不是有龍鳳玉在身,就算是鐵人,也早已倒下了。
實在是疲倦不堪,眼皮一合,就倒在了納蘭凌的身上,堅韌厚實的胸膛,讓韓安然倍感舒適與安全。
帶著笑意漸入佳夢,幸福的笑容,呢囈著:“爸爸…媽媽…爺爺…”
而就在納蘭凌與韓安然進入夢鄉之時,外面的新江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隨著龍門的覆滅,莫龍之死,同盟勢力的慘敗,四個外來人的強勢猛龍過江,各方勢力組織紛紛聯合起來對抗藍夜四人勢力的吞併。
時致凌晨六點多,藍夜已經帶著衛小子賈流氓臻仗義掃蕩整個新江東部地區的各個勢力。
龍門一夜之間徹底統治了整個東部地區,而藍夜則把整個東部勢力劃分為八個區域,八大堂主各掌管一區,直接聽命於藍夜。
只一個晚上,龍門的人數便已經是新江市眾多門教幫派之最。
就在八大堂主以為藍夜四人會趁此時機,帶著他們打上西北南三地時,藍夜卻下了命令:“所有人原地返回龍門,如有違令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