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家,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官家面色不善的看著王革。
王革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他還沒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跟官家告罪一聲,“官家,請容臣先了解一二。”
“哼,”官家卻不答話,只是冷哼一聲。
“方貌,開封府尹王革王大人已到,你可與王大人當面對質。”梁師成上前一步幫王革解了圍。
然後將手上的狀紙遞給了王革,這是之前方貌所寫的狀紙,在方貌申訴冤屈的時候,便有太監取了呈了上來,官家和他都已看過。
“王大人,敢問我家少爺究竟是如何刺殺朝廷命官的?是用何種手段?在何時間?”
王革看完狀紙依舊一頭霧水,因為狀紙裡並未具體說明案情,所以此時被方貌一頓質問,王革一個也答不上來,一時間只能啞口無言,愣在當場。
“王卿家,人家問你話呢。”官家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催促了一句。
“這……這……這……”王革腦門上冷汗直冒,結巴了幾句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啟稟官家,這事臣並不知情,可容臣先回去調查一番?”
“哼!”官家此時越看王革越不順眼,朕不知道容後調查嗎?你問問看這裡的萬民答應嗎?竟給朕幹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朕怎麼就任用了你們這幫酒囊飯袋?
“王大人,還是在這裡把事說清楚的好。”梁師成一看官家臉色,便猜到了官家心思。知道若是讓王革下去調查,下面的萬民就算不鬧事,大宋的威儀今日便要折損在這裡了。
此時官家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便是棄車保帥,無論如何,要保住大宋威儀,要保住自己的麵皮,要給萬民留下一個朕處事公道,維護公理正義的高大形象。
王革都快哭了,心說這叫什麼事?我才是最冤枉的,我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清楚,就讓我說清楚,我怎麼說清楚?
“官家,這中間可能有些誤會,我這就讓他們放人。”王革無法,先想辦法把這事糊弄過去再說,至於其他的,日後再說。
“你就這麼把人放了?那萬一刺殺是真的呢?”官家有些看不下去了,這王革是怎麼成為開封府尹的?朕當初是瞎了嗎?居然找這麼一個飯桶來做開封府尹。
旁邊梁師成早看出了問題,知道今天這事事關官家威嚴,事關大宋的威儀,已經不是簡單糊弄過去就行了的,他此時就算跟王革沒有交情,從官家的角度,他都不得不幫一把。
於是他上前一步,開口道:“王大人,不如讓人將那楊崢和主審的官員喊來,就在這明德門前當著官家的面,再審一遍,若當真有冤屈,自是為其平冤,若是證據確鑿,也好給萬民一個交代。”
“對,對,梁大監說的對,就按梁大監說的辦,臣這就去辦。”王革點頭如搗蒜,見官家點了頭,王革趕忙轉身下去安排。
梁師成看著王革離開的身影,微不可查搖了搖頭,這王革,也就到這了。
“官家,您看,此事可否請刑部、御史臺、大理寺三部官員來此,三堂會審,也好以示天下,官家您公平、公正、公開之名,揚我大宋之威儀?”等王革離開,梁師成又趕忙向官家建言道。
官家聞言頗為滿意的看了梁師成一眼,眼中帶著讚許之色,心說還是小樑子會辦事,深得朕心,微微頷首吐了一個字:“可。”
梁師成趕忙安排太監去通傳三部主官前來明德門。
“方貌,你且稍安勿躁,官家已命人提調楊崢前來此處,又請刑部、御史臺、大理寺的大人們前來此處,今日就在這明德門前,由官家監督,三堂會審。”
“楊崢若是清白,大宋自是不會冤屈任何一個好人,若是當真證據確鑿,大宋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你可有異議?”
“草民叩謝大人,叩謝官家仁義,官家英明,官家威武。”
“官家仁義,官家英明,官家威武。”
“官家仁義,官家英明,官家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