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學禮家裡怎麼鬧騰的,鍾毓就不得而知了。
她第二天帶著準備好的禮物上班,反正她是獨立的辦公室,也不愁沒地方放。
鍾毓放好禮物,穿上白大褂,拿著病歷領著鄭君他們去查房。
推開病房門,嶽啟明居然在鍛鍊身體,他光著膀子額頭滿是汗。
看到鍾毓進來不慌不忙的拿起自己的短袖套上,頗有些自得的說道:
“嫂子,我這身板多結實,紀三哥怕是比不上吧?”
鍾毓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對跟在她身後的鄭君問道:
“我怎麼囑咐你的,患者康復階段能進行劇烈運動嗎?”
鄭君一臉為難的說道:“鍾主任,我已經跟嶽營長強調過很多次了,他不聽我的,我又不能整天跟在他身邊盯著,這事兒真不怪我沒囑咐到位。”
嶽啟明拿著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不在意的說道:
“嫂子,我身體倍兒棒,三天不練就渾身癢,你不用擔心我。”
鍾毓淡淡的說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休養不好將來手指殘廢的又不是我,不遵醫囑的後果你自己承擔。”
嶽啟明抬起手指檢視,不大確定道:“我這新接上去的手指外形完美手指紅潤,跟正常的手指沒太大差別,嫂子你可別嚇我。”
鍾毓不耐煩應付他這樣不聽勸的人,沒好氣道:
“現在毛細血管反應良好,說明皮瓣再植成活,可你若是不好好休養,將來手指關節反應不靈活,你可別來找我算賬。”
嶽啟明還真賭不起,他訕訕的說道:
“嫂子你放心,我下次絕不亂來了,一定注意休息,你快幫我看看有沒有受到影響。”
哪怕他在厲害,面對自己的主治醫師時,照樣得畢恭畢敬,畢竟以後是殘疾還是健全,都是她說了算。
鍾毓默不作聲的上前給他檢查手指,其實這些事交給鄭君他們來做也可以,考慮到紀學禮這層關係在,萬一他父母問起來,她不至於太被動。
嶽啟明的創口重新上好藥包扎後,鍾毓一分鐘沒有多待就走了,看不到人影,嶽啟明才對照顧他的小戰士感慨道: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鐘主任跟紀學禮一個德行,人狠話不多,惹不起。”
小戰士將他剛才擦汗的毛巾搓洗乾淨晾起來,沒好氣道:
“知道惹不起您就別折騰,在這住院吃不好睡不好的,我都想回去了,您好好養傷吧!”
他有些心虛的摸摸鼻子,“好了好了,我不折騰了,你也別扯沒用的。”
嶽啟明消停的休養,鍾毓則又忙碌了一天,熬到下班點,紀學禮準時過來接她。
儲建文出門碰見他倆拎著東西一起走,八卦之魂戰勝了對紀學禮的恐懼,她跟上去好奇的問道:“你倆這是幹嘛去啊?要見家長啦?”
問後一句時,她壓著聲音,語氣裡滿是興奮。
紀學禮心情愉悅,看她倒順眼了不少,難得對她語氣溫和的說道:
“我爸媽過幾天要回首都了,先帶阿毓跟他們見見面。”
儲建文捂著嘴激動的直蹦躂,“感情進展神速啊,你倆什麼時候辦婚禮?”
鍾毓不客氣的伸手扭了下她耳朵,沒好氣道:
“你家住海邊的嗎?管這麼寬?要是不想回家休息我給你加個夜班?”
儲建文秒慫,雙手合十的討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