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韸痛定思痛,自己這仇,一時半會怕是報不了了。
他想著自己才十九歲,那還是大有發展前途的。
如是回家去,跟雙親稟明,那門親事,要女方等自己十一年,到三十歲,目前自己要入天嶽營中練兵,先奔前程再說。
公子著馬靜、吳穎招兵,將眾將士與精兵精練三月。
徐韸便報名參加精訓,他本是能文能武,長相出眾,為人也是總能左右逢源,又肯吃苦耐勞,這一輪訓練下來,成績斐然。
吳穎見羅阜較弱,便著其在羅阜手下為副官。
公子一邊著人帶建設兵到雷鋒嶺、連雲山、石牛山、嶽坡嶺及洞庭湖邊搭建寨子、開荒種糧。
等到秋收完畢,墨家子弟,願意來的,都差不多來了,共三四百人左右。
公子便按專業分組,給分到每個行業中,山中眾人各有安排,不曾遺漏一個人才,升了五個營長:黃忠、張安、吳穎、羅阜、劍奴。
五名營長,各帶一營精兵,一營建設兵。
黃忠駐鶴齡,張安駐洞庭、吳穎駐天嶽山、羅阜連雲山、劍奴駐石牛山,公子帶眾人改居雷鋒嶺。
羅家自從到了天嶽山下,便住在去洞庭湖的路邊上,種些地來度日,可家中人口眾多,日子過得也不是很寬裕。
羅父羅燁熠便道:“羅家本是以養殖為主的,這耕種並非所長,如今漢昌縣令已亡,已經沒有養馬的可能了。”
大兒子羅睿達道:“父親,吾聞主公志向遠大,又正是用人之際,可吾一家,忠心輔助,主公能得幫手,吾等能得以光耀門臨,可不美哉?”
二兒子羅睿思道:“父親能養馬,吾兄弟二人皆識字,還多少會些武藝,也能養馬,若是投那寧軒公子,必如久旱之雨、雪中之炭,主公豈有不喜之理?”
羅燁熠站了起來,很嚴肅地說道:“為父也聞那徐家公子,已在公子手下多時矣。不知情況如何,爾二人何不找個機會問問?”
羅睿達道:“如此甚好,等吾找機會去問問。”
羅睿思道:“據我所知,那徐家公子,雖然長得俊美不凡,也多讀詩書,武藝也比吾等強,但是為人心胸狹窄,城府頗深,還是直接去拜謝公子相救之恩為妙,一來公子二人劫法場救吾羅家,本應該去謝之,二來探探口氣。”
羅鳳姝從裡屋出來,聽到討論,便道:“父親與兄長,不管他徐家公子如何,爾等直接去找公子爺,一來謝其解救之恩,二來找點事情來做,這又有何不可呢。”
羅燁熠笑道:“吾兒真是女子不輸男,不錯,按爾所言辦吧。”
便帶領子女,提幾個半大的母雞、水鴨,又找鄰里買了點乾菜,到天嶽山中去找公子。
有百姓來見,吳芷嫣和車寧接著,一通寒暄之後,泡茶呈果碟。
諸禮完畢,車寧便問:“素聞漢昌羅家,也是當地大姓大族,曾請得家教在家,兒女皆能識得文字,讀些詩書,何不出來做點事情,改善大眾生存條件呢?”
“回夫人的話,吾家兄長正有此意,父親和兩個哥哥,皆能識字,還會養馬,原本就在縣裡司馬,就是不知道公子這裡要不要這樣的人。”
羅家眾人皆是謹言慎行,羅鳳姝年幼,心性率直,信口便接話,倒也顯得落落大方。
車寧大喜,正少人手,哪有不要之理?
問過眾人,皆說願意,車寧也不問公子的意見,便著人去請昊影。
那昊影不在山中,回養馬場去了,便請來張安,欲讓張安送徐家人去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