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車禍住院,後又謠言詆譭,林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得罪了那路神仙。
害得她這麼的慘。
“老天爺呀,我只是想好好的工作,好好的生活,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就足夠了,現在到底是怎麼了?你為什麼要捉弄我呢?”
林楠坐在小亭子的木椅上,雙手抱著膝蓋,頭埋首在裡面。
跟君慕寒一起出來吃飯,林楠明顯能感覺到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太明朗。
林楠說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總之就是不想待在那個氛圍裡,她匆匆吃了幾口,藉故出來透氣,也是為了避開那些眼睛。
“如果我能隱身就好了,就不用回去面對他們了。”林楠嘆息,接著說:“真想躲在這裡不出去了。”
“如果我是你,不僅不會逃避,還會勇敢的站出去面對。”
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而來。
方言誠立在不遠處,鳳眼緊緊的盯著捲縮在木椅上的林楠:“這個世界是殘酷的,它從來不會同情弱小者。”
“你是站著說話腰不疼。”林楠頭也沒回的說,她已聽出是方言誠。
方言誠笑著走過來,停在林楠身側,他很想伸手去揉揉她頭頂的發,給她安慰。
可是此時,他的手停在半空卻不敢落下去,只好不甘的收回到西褲口袋裡。
“道理你不是不懂,只是看你想懂不想懂。”
“我為什麼要懂?懂了又能怎麼樣?”林楠不想聽這些大道理。
方言誠並沒有因為林楠的話而生氣,相反,他很欣賞她率直的個性。
他坐到她身側,目光落在亭外的那棵青松上,緩緩道:“你應該明白,一個連自己情緒都不能駕馭的人,又何來談其它?”
“賭氣,是最蠢笨的選擇。”
“我沒有賭氣。”林楠嘴硬,不承認。
“是嗎?”方言誠偏頭看了林楠一眼,笑了:“你現在的舉動跟小孩子有差別嗎?”
林楠不否認:“我本來就不大。”
這話有幾分耍賴和幾分賭氣。
方言誠聽後,卻開懷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他說:“是,在我面前你的確是太小。”
林楠這才意識到方言誠話裡的調侃,有些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鳳眼男。”
“我有名字。”方言誠笑著糾正。
林楠尷尬:“不好意思,叫習慣了。”
方言誠還是笑:“這習慣可不太好。”
經過這一來二談,林楠剛才陰㤢的心情好了很多,她問:“你怎麼在這裡?”
方言誠說:“跟你一樣,出來透氣。”
出來透氣?
也真是巧。
君慕寒立在亭側一角,突如其來的,心驀然的顫動了一下,像有人拿針在刺一樣的疼痛。
他用手按著疼痛的胸口,目光落在亭中正說說笑笑的兩人身上,一種從未有過的冷浸透入身體裡,凍的五臟六腑都要結冰。
“怎麼會是他,怎麼會?”
亭中的林楠絲毫沒有察覺到,有雙屠血的眼睛正牢牢的鎖在她身上。身側的方言誠卻勾著唇笑了,往林楠身側靠了靠,過去貼著她的耳朵,說:“你還欠我肉串錢,打算什麼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