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東揚認識李清茹,這個水靈靈的望雪宗小妞要不是修為太高,早就被他們莫幹劍宗的闊少們給強上了。田東揚一見是她,語氣便軟了幾分道:“清茹師妹,這孩子是你……?”
李清茹冷聲道:“是跟著我車一起來的附近的遊客,跟他父母走散了!”然後低頭給那小孩輕輕撣去身上的沙土,然後輕撫著他剛才被踢的左腹柔聲問道:“受傷了嗎?”
那小孩剛才看田東揚的面色有些陰沉,但抬起頭看她的時候卻頓時換成了一張笑顏,說話前還伸長鼻子聞了聞:“沒受傷!大姐姐!你叫清茹對嗎?”
李清茹溫言道:“我姓李,叫李清茹。你叫什麼名字呀?”
那小孩道:“我叫王申。”
李清茹不想在那血淋淋的屍體邊上久站,便拉著王申走到庭院角落說道:“一會兒這裡會來幾個特別壞的壞人!會很危險的,你的爸爸媽媽到底在哪裡呀?你有他們的電話嗎?”
王申道:“我……呃……我是和我姑姑一起來的。她……應該就在附近吧。沒關係,壞人來就來!一會兒我幫你們打死他!”
李清茹牽住他的手輕輕嘆了口氣,顯然她暫時地覺得王申是個弱智兒童,怕他再亂跑於是緊緊地牽住他的手。
兩小時之前,王申自己御劍跑到了國道邊上,他斂去匿蹤收起天熾,突然發覺遠處的車裡有微弱的氣機不斷地向外傾瀉。直到那些車走進他更加確定,車裡的人全都身負修為,但是他們的修為最高的也只有煉氣期第三層。
王申出於好奇便向那些車揮手,可沒有一輛車理會他,一輛接一輛地從他面前飛馳而過,只有最後一輛北京吉普緩緩停在了他面前,後座車門開啟一個漂亮的大姐姐從車上走了下來,詢問他是不是迷路了。
王申胡扯了一番便被那個漂亮姐姐抱上了車,上車后王申聞著她身上那股醉人的蘭花香味很快就睡了過去,直到車停下他才醒過來。
他看到那屍身的斷面平整並且邊緣有焦痕,故此判斷對方的真力並不是十分剛猛,應該是一個修為在金丹期上下的人。抬頭詢問卻發現一腳迎面踢來,踢自己的人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自己身上有山心玉加持過的護身功法安然在不斷流轉,他這一腳要是踢實了那條腿必定當場骨折,王申趕忙撤去安然用肉身接了這一腳,這才狼狽地摔了那一跤。剛要還以顏色,李清茹出面斥責了那個人,他的氣也便消了。
“嘿嘿嘿嘿!老子在北邊一百公里的地方挖了個大坑。你們要是識相的話,男的全都現在動身跳進那個坑裡然後自己把自己埋了!給你們十分鐘時間。”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天上響起,這聲音似遠似近,好像在數公里之外,卻又好像近在耳邊,令莫幹劍宗偌大庭院中站立的兩百多人全部汗毛倒豎遍體生寒。
“沒錯!女的都留下給我們爺五個當爐鼎!只要是把我們爺五個伺候舒服了,我們用完之後可以考慮不殺!”一個略顯年輕的聲音語氣囂張至極地說道。
隨著後面這人的說話聲,四條人影從院門外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秦玉一見到那四個人就渾身發抖,因為其中一人是她這幾天來的噩夢根源——翟寧。
翟寧也一眼就看到了秦玉,他大踏步走到秦玉面前一把掐住她的下頜淫笑道:“小騷貨,我師父答應了,等完事之後你是我的!到時看我連弄你三天三……”
翟寧話音未落,一道青色的劍鋒就刺向他的面門。
翟寧放開秦玉側身避過,原來是田東揚不知什麼時候抽出了劍㭱中的鋼劍對他動了手。
“嘿?膽子不小,竟然敢對老子動手!衝你這份膽量,我弄你這小姘頭的時候允許你在邊上看著。”翟寧毫不在意地譏諷道。
田東揚暴喝一聲再次挺劍而上,莫幹劍宗的其餘弟子也全部抽出長劍準備拼死一戰。可翟寧的三位師兄卻站在原地個個面露嘲諷,絲毫都沒有動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