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眾軍官嚇的魂不附體,連忙齊聲答覆。
熊一本抬頭望望正值午時的太陽,按月不落城的天氣,現在已經進入了深秋,看似並不火辣的陽光曬的每個軍官和士兵都是汗珠頰淌,涼爽的秋風也吹不去他們內心的緊張和煩躁。
“咣咣鐺……咣咣鐺……”撞擊鐵軌的聲音輕輕響起,“報告!有軌道運輸車的聲音,礦洞裡有動靜了。”聽軌計程車兵跑上前大聲報告。
“繼續偵查!”熊一本煩躁的心情略微的放鬆,向報告計程車兵下達命令。
“咣咣鐺……咣咣鐺……”鐵軌撞擊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偌大的礦場幾百號人居然沒有半點聲響,只能聽到鐵軌和軌道運輸車輪撞擊的聲音。
“準備戰鬥!”熊一本右手揮起軍刀停滯在了空中,他心裡也不知道將會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他們自己的突擊隊還是敵人。礦場內所有的戰車、坦克、炮口、槍口……全部齊刷刷的對準了礦口。四架察打一體機在他的命令下也啟動了引擎騰空而起,枕戈以待。
鐵軌的撞擊聲越來越大,不用伏在鐵軌上也能聽的仔細,熊一本舉起的軍刀一直停留在空中……軌道運輸車在此時好像放慢了速度,因為撞擊的頻率明顯的低了很多。
就在同一時,當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礦洞之時,礦場的西牆外的草叢裡科科林帶領的十餘人小分隊也部署到位,等待著槍響為號,突然出擊……
出現了,出現了,軌道運輸車終於露臉了,所有計程車兵都把指頭壓在了扳機之上,等待著第一聲槍響。緊接著運輸車上的兩臺機甲戰士出現,慢慢的出現了四臺……
“呼!”眾官兵猛然鬆了口氣,熊一本也露出了難以擦覺的笑容,慢慢的放下了他那緊持的右手,抬腳前行準備去迎接他的功臣和英雄……
運輸車慢慢的停了下來,四臺機甲從兩側不緊不慢的下車,熊一本滿臉堆笑著上前迎接。
“開火!”衛一博一聲令下,導彈、鐳射炮、火焰噴射、機槍子彈便傾射而出,打了攔截官兵一個措手不及。熊一本更是淬不及防,一下被爆炸的氣浪掀翻在地,震的腦袋“嗡嗡”之響。
“一佐閣下!”身後的兩名軍官連忙把他從地上拉起,往掩體後拖去。
“轟!轟!”兩聲劇烈的爆炸,礦場的西院牆被炸出兩個大豁口,十餘灰熊國的戰士惦著機槍和鐳射炮、靜電脈衝炮衝進了院內,對著還在懵逼狀態計程車兵就是一通火力……兩架察打一體機先後中炮帶著濃煙翻滾著地,一群士兵躲避不及便被活活的砸死。
“嗒嗒嗒……”一群礦工惦著步槍和鐳射槍也從礦工宿舍樓衝了出來,前面的倒下,後面的撿起前面的機槍繼續……頓時整個礦場亂成了一鍋粥,這是熊一本想也沒有想到的問題。受到三面攻擊的他頓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揮舞的軍刀命令士兵胡亂的射擊……
“優先攻擊重武器和攻擊機。”衛一博在作戰頻道里大聲的提示,說完便向一架停滯在空中正在攻擊的察打一體機發射了一枚導彈。
“嘭!”一輛坦克直接被王鐵的鐳射炮命中,冒出了屢屢青煙,一個士兵慘叫著從坦克內爬出。
“呼……”歐陽娜的機甲不停的噴射著火焰,躲在一輛裝甲車後的幾名士兵立刻全身是火翻滾著鬼哭狼嚎,“哈,好過癮!”歐陽娜駕著機甲又向前幾步向著一群掩體後計程車兵噴出了火焰。
“哇!好難控制。”衛思羽大喊著,不停的按動開火按鈕,子彈不停的在她控制的機甲的左臂胡亂的射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打中了什麼。
“嗖!”一道弧形亮光從洞內疾速射出,所到之處無不是慘叫連連,哭爹嬌娘……緊接著一隻巨大的獅子從洞內狂奔而出,一個閃躍便落入敵人防線,又撕又撓,勇猛異常。被它撓中的輕則面目全非,重則頭崩腦裂;被咬住的輕則肢體分離,重則身首異處。
從宿舍樓衝出的礦工們因為缺乏武器裝備,在敵人密集的彈雨下成排成片的倒下,但是他們用他們的身體吸引了火力,用他們的生命為衛一博等人換取著時間。
“轟!轟!……”一顆顆炸彈在身邊響起,兩架戰機在低空呼嘯而過,幹掉了最後一輛坦克的衛一博從已經無彈的機甲中鑽出,返回運輸車上取出繡刀便衝向了正在屠殺礦工掩體後計程車兵,左右開弓,刀刀見血,速度之快使東島國計程車兵們猝不及防。
霎時間狂場內亂作一團,熊一本的部署已經徹底被打亂,士兵們各自為戰,疲於應對。但是衛一博這邊等人卻在各施其能大開殺戒;科科林的隊友雖然勇猛,但是架不住敵人的人多火力強,也已戰損過半;最慘的是那些手無寸鐵的礦工,拿著自己的身體在吸引著敵人的火力。幾架戰機在空中不停的盤旋,現在敵我打成一片,確定不了目標他們不敢冒然投彈。
看著己方士兵成片成堆的倒下,熊一本嚇的連連後退,在一群士兵的掩護下一邊還擊一邊向礦場的門口撤去,礦場門口外一架運輸機正在解除安裝士兵和機甲。
“敵人在集結,可能要反撲!”作戰頻道里傳來了歐陽娜的警告。
“大家組織撤退,歐陽教官!拿下右手那架運輸機。”衛一博看到礦場的廣場內停放著兩架運輸機。
“大家向三點鐘方向的運輸機位置撤退,機甲掩護!”衛一博不停的呼叫,命令王鐵和姐姐掩護,組織其他人先登機。
“科科林隊長,不要再往前追了,帶著你的人撤退!”衛一博看到科科林的人已經打紅了眼,不停的追著逃跑的敵人射擊。“快點,如果敵人戰機發覺我們和敵人已經不在膠合狀態,就會向我們攻擊的。”衛一博再一次大聲的警告。
“我們拖住敵人,你們先撤!”科科林大聲回絕,衛一博聽到了他拒絕的聲音,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有看看附近還有沒有活著的礦工,那怕救出一兩個也好,畢竟他們是爸爸的同事和戰友。
看著成片倒下的藍色制服,衛一博的眼睛有點溼潤了,在他們的身下流淌的血液已經匯聚成了小溪向著地溝流去……
“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引起了衛一博的注意,一個胸前大片血漬的礦工斜靠在花池邊,胸膛不住的起伏,他正在努力的呼氣吸氣。衛一博趕緊上前蹲下把他扶靠起來,只見這個礦工滿臉的血漬已經讓其面目模糊,無法分辨……
“一博!”那個礦工微微張開眼睛,努力的看向他並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是?”一聽撥出了自己的名字,衛一博瞬間震驚。
“我是……是你一……一農叔叔。”懷裡的這個人有氣無力的答道。
“一農叔叔,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衛一博瞬間淚崩,失聲痛哭。
“不要……不要哭,孩子。星源石拿到了嗎?咳咳咳……”一農局長艱難的呼吸著他人生最後的幾口空氣。
“放心吧一農叔叔,拿到了。”衛一博哽咽著回答道。
“拿到了就好,拿到……就好。這樣我們……我們就不算是白白送死了,我們死的……死的值了!”雖然他每說一句話都是那麼艱難,但是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來自他內心的喜悅和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