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天沒見衛一博了,也聯絡不上,衛國夫婦急的像那熱鍋上的螞蟻,兒子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頓時那是心急火燎,只怕他有個三長兩短,出點什麼事。衛思羽也不敢如實向父母彙報最近弟弟的行蹤,只有一個人找到了泵房,但是到了那裡只發現到了衛一博遺留的電磁單車,在那裡等了一中午也不見伊蓮達出現,立馬便認定弟弟的失蹤必然和她有關。心裡拿定主意如果次日倆人再不出現,她就把實情告訴父母。
就在衛思羽在泵房等待二人之時,衛國便向一農局長透露了衛一博失蹤的事,請求警方協助尋找。因為歐陽娜見過他,一農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她來辦,最燃歐陽娜只見過衛一博兩次,但是對他印象不是太良好,今天局長又把這個失蹤的案子交給她,心裡那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是又不能明面上忤逆一農,只有硬著頭皮把前幾天衛一博找她請求和同學們一起訓練的事彙報給了一農局長。正好衛一博失蹤的時間就在當天下午,一農覺得衛一博的失蹤應該和歐陽娜的拒絕有一定的關係,又不好說什麼,只有氣的直跺腳,“唉……!”一聲長嘆抓起辦公桌上的警/帽直接出了辦公室。
歐陽娜看到領導聽完自己的彙報,臉色異常難看,也不搭理自己,立馬追出門而去。心裡猜想難道他的失蹤和自己的拒絕有關?如果真是那樣,這可怎麼辦?一股油然的罪責感從自己的心底冒出。
回到家中的衛思羽看到一農叔叔正和一臉憔悴的爸爸在討論著弟弟失蹤的事,心事重重向他問好。一農看了一眼衛思羽神情,立馬心裡覺得這個姐姐肯定知道一些內情,就讓她別急著上樓,一會和爸爸談完事在問她些情況。
“思羽,你最後看到弟弟是什麼時候?”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一農一臉嚴肅的問道。
“呃,那天午飯後,我出門的時候他還在家,但是下午我從社群醫院回來的時候就沒有再看見過他。”衛思羽低著頭,不敢直視一農的眼睛,只怕一農一眼能把她心裡的事給看穿,聲音小的恐怕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是的,當時我在家,羽兒走後沒多久,一博就騎著他的電磁單車出去了,去哪兒他也沒給我說。嗚……嗚……嗚……,老衛,都怪你,天天就知道工作,孩子們想和你親近,就會擺你那臭架子,平日裡也不和孩子們交流,他們嫌我絮叨,不願和我交流,你倒好整天要麼不在家,要麼在家就是板著個臉。嗚……嗚……嗚……現在孩子丟了,繼續擺你的臭架子吧!嗚……嗚……嗚……這以後可叫我怎麼活啊!”韋莉瓊一邊不停的埋怨丈夫,一邊哭天抹淚要死要活。
“你……簡直無理取鬧,孩子丟了,我是有責任,但是你怎麼能全賴在我頭上,當時你在家,孩子去哪兒你連問一聲都沒有,現在倒埋怨我,簡直不可理喻。”衛國立馬憤憤不平的跳起來駁斥著妻子的謬論。
“好了,好了,老衛,嫂子,你倆個別吵了,讓我詳細問問孩子,也許能瞭解些情況。”一農趕緊制止這倆口子無用的爭吵,把話題岔開了,“思羽,一博平時喜歡和誰在一起玩耍,還有他最喜歡去的地方是哪兒?”
“他和學校的王鐵、牛強關係很不錯,但是和王鐵關係最好,但是這一段王鐵和牛強一直在學校參加軍事訓練,他們應該沒在一塊,我打電話問過王鐵了,他們說這兩天就沒見過他。還有就是弟弟他平時喜歡到城西河邊的泵房那兒玩,經常在那釣魚。”思羽一直是輕聲細語,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泵房?又是泵房,就是你倆上次抓獲那個間諜的地方?”一農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了,怎麼這孩子總喜歡往那裡跑呢。衛思羽聽到了他的問話,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到泵房和那附近去找過了嗎?”一農追問道。
“我去過了,他也不在那裡,但是他的單車在那扔著。”衛思羽的聲音越來越低,急的一農和爸爸為了聽清楚她的話都差點趴在他們面前的茶几上了。
“單車?”一農的神經一下繃緊了,果然又和泵房有關。
衛國和韋莉瓊一聽發現了衛一博的電磁單車,一下子同時站上了起來,齊聲問道:“你估計他會去哪裡?”衛思羽低著搖搖頭,眼淚“啪嗒……啪嗒……”落個不停。此時的她心裡糾結萬分,如實說還是不說,怎麼說,難道說弟弟被一個身份不明的野女孩給拐走了嗎?誰能相信,一個年齡差不多五十多歲的野女孩,天呢!該怎麼辦呢?她現在唯一祈盼的就是弟弟安然無恙,快點出現。
一農做為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透過詢問衛思羽的過程,已經感覺到了這裡面肯定有內情,但是衛思羽一定有她的難言之隱,怎樣讓她開口呢?
“小羽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對叔叔說啊?走,走,走,咱外面說去。”一農不等衛思羽應允,便拉著衛思羽出了門,留下了一臉愕然的衛國夫婦倆。
警車上,一農從後視鏡裡看著把頭埋在兩膝間的衛思羽,滿是關懷的問道:“思羽,給叔叔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嚶……”後座上傳來衛思羽傷心的抽泣聲,“都怪我,都怪我……怪我……嗚嗚嗚……”一農耐心的看著她,等著她停止抽泣,捋順心情,她自然會告知你想知道的一切,如果此時過於急躁,說不定事情還會適得其反,這是一個合格的偵查員具有的基本素質要求。
“要是我當初不支援他,不縱容他,早點勸他收手,就不會出現今天的這個結果……都怪我……都怪我……”衛思羽一邊哭泣一邊哽咽的說道。
衛思羽說到這兒了,一農更加確定的認為她確實知道一些他們不知道的內情,雖然他很想快點聽她道出事實原委,但是他的經驗告訴他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心急而去打斷她,應該讓她慢慢的說。
“幾個月前,我和弟弟、王鐵還有其他幾個同學到城西的河邊樹林裡野餐……”衛思羽承受不住壓力終於願意把實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等等!思羽,那是一博嗎?”一農望著路的盡頭,一輛電磁單車由遠至近。衛思羽聽到弟弟出現了,馬上抬起頭透過車玻璃向遠方望去,慢慢的輪廓慢慢清晰,擦乾眼角的淚水,終於看清了確實是弟弟,激動的二話不說推開車門向他迎去。
衛一博看到一輛警車停在自家門口,也是一愣,正準備拐彎進入大門,警車的後門突然開啟了,“一博!”衛思羽從車裡鑽了出來,一下便跑到了面前,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怎麼了,你哭什麼?”衛一博心裡給明鏡似的,但是還是依然裝瘋賣傻。
“一博!你這幾天去了哪裡?”緊接著一農也從車裡走了出來,看著一身溼漉漉的衛一博沒一點好氣。
“哦,一農叔叔您來了,怎麼不去家裡?我姐姐她怎麼了?”衛一博只有繼續裝下去。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衛國夫婦聽到門口有動靜也快速的走了出來,一出門就看到了這一幕,又喜又怒。
“你這兩天跑哪裡了?衣服怎麼溼成這樣?你下海捕魚去了?”你等衛一博回話,衛國便是一連串轟炸就差上去動手了。
“我……我……”衛一博一看到爸爸發怒,之前編好的託詞全部被嚇的忘到了九霄雲外,一時吞吞吐吐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好了,老衛,孩子回來了就好,火氣哪有那麼大,現在你們一家子團聚了,我也就不叨擾了,孩子好好的就好。我就先走了,局裡還有很多事要忙,你們有什麼事回家說,別在街道上大喊大叫。”一農也很好奇這個衛一博到底這兩天去哪兒了,但是現在衛一博回來了,如果現在再讓衛思羽講出實情,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事了,不如隨後單獨找衛思羽再聊聊,更何況人家一家人轉悲為喜,肯定有許多話要說,自己一個外人再站在這裡沒點眼色,那不是討人嫌嗎?
“一農兄弟,都這個點了,吃過晚飯再去忙也不遲,這不一博回來了,你再好好審審他,看他是不是這兩天沒幹啥好事。”韋莉瓊趕緊上前誠心的留客。
“不了,嫂子,你見外了,我確實有事得走了。”一農一腳踏上警車揮揮手向大家再見。“對了,思羽,你這個故事沒講完呢,什麼時間有空,把這個故事詳詳細細給叔叔好好講講。”一農向衛思羽使個調皮的眼色。
“好的,一農叔叔,改天我一定找您彙報工作。”衛思羽閉口不提故事的事了。
“什麼故事?”衛一博好奇的問道。
“一個作死的故事。”衛思羽向遠去的警車揮手再見,頭也沒轉狠狠的白了衛一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