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與她自幼一同長大,情同姐妹的丫鬟。便是被這二十大板的家法,活活處置死的!
這事情便就在一個多月之前,那時許家的老太爺剛剛去世。
一個月之前。
許家老太爺剛剛去世第二日,一大早。
許良人剛剛起床,一眾丫鬟端來沐盆,巾帕,靶鏡等物來,侍奉許良人洗面。
那丹引見了,忙把手中的朱漆盤子暫且放置在內室西角的黃梨木地桌上。也去侍奉。又有人端著盥手的銅盆,呈到許良人身側。便雙膝跪下,高捧沐盆。李嬤嬤,丹引便在旁屈膝捧著巾帕並靶鏡脂粉之飾。
玉淵便忙上來與許良人挽袖卸鐲,又接過一條大手巾來,將許良人面前衣襟掩了。
許良人方伸手向面盆中盥沐,梳洗完畢。
有婢子將殘水潑了,一應物件均已撤下。丹引又用小茶盤捧上茶來,那許良人接了茶。輕抿兩口,卻不嚥下,只等著玉淵又捧過漱盂來,掩面漱了口。
就在這時,卻見那婢子雪見掂著小腳,三步並做兩步急急忙忙,慌慌亂亂的無端跑來。
玉淵素知那雪見往日裡是個守規矩的。若不是真出了什麼大事。萬不能如這般慌張。只得回身輕聲責備起雪見來。
“這渾丫頭,往日裡只看你卻還規矩,今兒怎跟個無頭蒼蠅似的,讓姑娘看了笑話去。”
“到底出了什麼事,如此慌慌張張?”許良人直接開口問道。
玉淵聞言,便也就勢順下,只衝著雪見道:“難得有小姐為你開脫,快說,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兒?”
那雪見見二人問她,話到嘴邊卻一時又不知怎麼開口。便吞吞吐吐磕磕巴巴道。
“府裡,府裡。穆家姐姐自盡了!”
那玉淵和許良人聽了不由一驚。
腦中,心裡卻如同有千萬個爆竹引炸了一般。原來那穆家姐姐是同玉淵一同入府的大丫鬟。同做婢子時,只眠在一間下人房裡,到如今也是十幾年的情分。
穆家姐姐同許良人的感情更是甚好。他們二人雖有主僕之分,但是從小一起玩到大。只不過穆家姐姐是伺候老太爺的丫鬟,並不屬於自己名下。
許良人強忍著眼圈中的淚水,便急忙詢問:“快說來,到底是怎麼了?那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偏就自盡了。”
雪見只埋怨憤然道:“還不是那大少爺房裡的陸姨娘。都是下人出身的,她就偏要作踐人。當自己是什麼正經主子。”
說著又不禁一陣鼻酸,眼淚跟斷線珠子似的趴趴往下掉。
“昨兒後半夜大少爺給老太爺守靈堂,穆家姐姐從前一直是侍奉老太爺的,昨兒也一直在靈堂看燈守蠟。
那陸姨娘也不知又是吃了什麼閒醋,今兒一早,便去同夫人回話說穆姐姐勾引大少爺,在靈堂做了苟且的事。夫人一時被矇蔽,便要把穆姐姐打發出去。穆姐姐受了屈辱,一頭撞死在老太爺靈前了。”
徐良人聞言,也不禁一陣心酸。即可嘆那穆家大姐孤傲令人欽佩。又忌憚那陸氏居心如此刁狠。更可憐自己身不由己,深陷囫圇。只自言自語道:“那搬弄是非的嘴皮,真真是比刀子還要厲害。”
這邊玉淵聽了也默默掉了兩行清淚,只偷偷用巾帕揩揩眼角。又忙著去哄雪見。卻突然聽到從外面傳來一陣吵罵聲。
她聽著外頭的聲音好像就有大丫鬟寶瑾在裡,這寶瑾原也是老太爺身邊的。平日裡素與穆家姐姐交好,那兩人又都是伶俐傲氣的。這個寶瑾也是和許良人在一處長大。
這如今穆家姐姐被陸氏挑撥,無端自盡。那寶瑾難不成又是出了事兒來,只想到這,心下便有些惴惴的。
許良人只是轉念想著,吩咐玉淵出門看看,玉淵推門出去,果不其然,一眼便到了廂房門外被一群丫鬟婆子強攔在中間的寶瑾。
究竟還是又出了事兒,原來那寶瑾卻是個潑辣性子,更是個渾不怕的。只因陸姨娘平日裡便尖酸刻薄,又愛搬弄個是非,最是不得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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