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瑞揮手,不多時,下人就將美豔嬌羞的鳳仙兒領了上來。不止是悅瑤不解,此時的鳳仙兒,也是一臉困惑。
許瑞風度翩翩的上前,扶著鳳仙兒坐下,方道:“本官昨日聽聞懷容居的獨到之處,今日實忍不住好奇,不知悅老闆可願讓本官看個新鮮?”
喔?悅瑤這才看明白,想來這是許瑞給鳳仙兒面子呢?想探聽懷容居?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這倒是小婦人做得不周了!今日前來,也沒能帶個廚子。”悅瑤一臉壞笑的看向身後的南宮越道:“不過,也行!許大人可是想在這裡觀看?”
李泰看出端倪,替悅瑤說了幾句,什麼日後到懷容居一坐之類的,卻被許瑞回絕了。如此這般,悅瑤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當下打發了南宮越去廚房逮只雞來。不多時,昨日帶來的廚子就提著雞,隨南宮越來了。
於是下人堆了柴,起了架。南宮越則挽袖殺雞,取血剔毛。那行雲流水的動作,可是讓在場的幾人都看傻了眼。
廚子於一旁打著下手,又是端盆,又是燒水的。
開膛破肚時,悅瑤還好,可鳳仙兒那種嬌養的大小姐,哪裡看過這些。差點嘔吐起來。許瑞忙於一旁安撫,又是倒茶,又是拍背,忙得不亦樂乎。
雞上了架,悅瑤見著鳳仙兒好些了,玩笑道:“聽聞大小姐彈得一手好琴,不知今日,小婦人能否求上一曲?”
聽琴是假!此女敢背地裡使喚南宮越,她可忍不了!南宮越是她的人,平日在自家小院,怎麼折騰,那也是她的事。可被一個外人使喚,她就忍不了!
你敢讓南宮越當眾做這些,她就敢讓你這大小姐,如窯姐一般,賣琴獻藝!
於是琴被下人抱了過來,兩位大人品著茶,悅瑤卻欣賞著南宮越的手藝。琴嘛,她又聽不懂,無非是給鳳仙兒尋事做罷了。
一曲作罷,掌聲雷動。許瑞如今看鳳仙兒的眼神,那叫一個如痴如醉。李泰眼底,卻是閃過些嫉妒。估計是想起了自家女兒。
要不怎麼說一方人一齣戲呢!看看眼前,不就是一出好戲嗎?
“悅老闆?”許瑞喚她,又道:“別給我說,傳聞中需麟牌出入的懷容居,吃的就是這個?”
他可是行軍打仗之人,架火烤肉之事,如尋常人家炒菜吃飯一般平常。此刻他只覺得悅氏,是有意戲弄而為。
悅瑤點頭,又示意南宮越轉動一下架子上的雞。方答道:“吃的嘛,飛禽走獸都有!至於獨到之處,自然也是有的!不然,那懷容居,只怕早就被客人們給拆了嘛!”
說話間,一股子獨特的香味瀰漫於院中,方才離開的廚子,也回來了。身後有下人們抬來一個兩米左右的大桌。
那廚子看了眼南宮越手中的雞,忙在桌旁忙活起來,不多時,數碟顏色各異的醬料,程現於眾人眼前。
看得許瑞起身上前,不時的還伸出手指勾上一些放進嘴裡,時爾蹙眉、時爾抿嘴、時爾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