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何聽不到南宮越的笛音……難道說……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能尋著蛇群逃散的方向而去。就在悅家酒坊外圍,悅瑤看到地上一道微溼的痕跡。身下的巨狼,忽然停了下來,不願再往前一步。
忽然,悅瑤想到了在永安縣尋找曲懷寧時的景像。那次,他們也是經過這樣的痕跡後,周圍的動物都不敢接近那裡。
想來,定是東毅使了之前用過的藥物,以阻斷南宮越以音馭獸的能力。
悅瑤心下大亂,將巨狼收回匿境,支身向著酒坊奔去。
果然,當她再往前行了約摸百米有餘時,就聽到了似曾相識的笑聲。虎男!
這時悅瑤才將這兩年裡在,一些摸不出痕跡的事,聯絡到了一起。比如鳳寧將她帶離邊臨縣時,虎男就出現了。
若不是她事先留了後手,只怕那時,南宮越和兩個孩子已經命喪虎男之手。
一個瘋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瘋子扎堆!
原本只是虎男一人,不足為懼,可如今鳳寧逝去,東毅儼然已經瘋了。竟不顧官府威嚴,硬闖悅禮村。可見那人已經瘋到了何種程度。
自曲家之事後,悅瑤是打聽過向陽郡東家的。東家,從前朝起的幾百年間,經營的是錢莊的生意。
明面上正兒八經的匯通天下,然而背地裡,做的全是些賭場、私窯、甚至借貸。做這種生意的,背地裡養些打手、潑皮之尖的人,也是常有的。
然而他們始終是忌諱官府的,畢竟以己之力,定然是無法與皇朝與官府抗衡。所以,他們幾乎不會這樣暴露自己的底細。
今日東毅這幅即使賠上家當,也要取她性命的姿態,只怕是比虎男還要瘋癲!
一聲熟悉的悶哼,如有魔咒一般,將悅瑤定在了原地。是南宮越?悅瑤整顆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捏在了手裡。
再次喚出巨狼,調轉方向,悅瑤騎著巨狼躍入了旁邊的林子中。當她繞行至酒坊後山山腰時,藉著高度向下看去。
酒坊前的場子上,一身黑袍的虎男身旁,一名黑衣人將刀舉在於成的脖頸處,李蘭心和幾個看似村民打扮的人,倒在一旁。
場子的正中央,南宮越跪倒在地,手上拖著沉重的鐵鏈。隨著他劇烈起伏的身體,鐵鏈都發生哐當的碰擊聲響。
“公子說過,速戰速決。”黑衣人提醒虎男。
誰料虎男竟是昴頭大笑,隨之和條手臂般粗細的鐵鏈抽打在南宮越身上。和方才一樣的悶哼聲再次響起。
“南宮越,我今天就留你一口氣,讓你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與別的男人葬在一處,哈哈哈哈!真想看看,那時,你這張臉,會是何種表情呢?”
虎男大笑著,走上前去踢倒南宮越,一隻腳踩在南宮越的臉上。“我發過誓,要讓你生不如死的。哈哈哈哈……別急,我會讓你們一家團聚的。到時候,我再把你做成人偶,放到她和別人合葬的墓旁如何?一想到你死後都要面對這份羞恥,我覺得這一生,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