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張說好後,蘇幕遮掛了電話也沒打算睡回籠覺了,快6點了。
用了十分鐘洗漱完,出門跑步去了。
入秋後,天色亮的越來越晚了,以往早上6點出頭,天就大亮了,現在天色只是微微亮,外面依舊還很黑。
蘇幕遮沿著幾條街跑了半個小時,路上的行人才慢慢多了起來,大多都是些各行各業的上班族,他上一世也體驗過這種起早貪黑的苦逼生活,持續的不長,但是他更喜歡自由安排的時間,然後辭職自己單幹去了,也夠養得活自己。
跑完後帶著一身汗,蘇幕遮到習慣去的那家早餐店買了籠牛肉包和杯豆漿,邊吃邊舒緩著身體,想著今天一上午的時間應該夠了,嚴明義那兒問題不大。
回到家,花了十分鐘洗頭洗澡一起解決了,蘇幕遮看著鏡子裡變長的頭髮,又得找託尼老師了。
看了眼時間,七點過。
差不多,剛剛好,去了學校嚴明義應該也到了,蘇幕遮拿上書包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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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明義有個習慣,當了十幾年的班主任,每天雷打不動的七點就到學校,到了之後先給自己泡上一杯大棗枸杞水,就開始教案的整理。
跟昨天差不多的時間,嚴明義剛哧溜喝了一口,辦公室門就被蘇幕遮敲響了。
嚴明義斜眼看著他,開口道:“又請假?不行。”
彷彿知道蘇幕遮無事不登三寶殿,提前把後路給他封死了。
“別呀,嚴老師,是這樣......要不一會兒我讓張老師來學校跟您籤個條,就今天一上午,下午我就回來,您看行不?”
這個時候只能提老張才管用,編了個張師曠找他有事兒的藉口,蘇幕遮說起胡話來眼睛都沒眨。
嚴明義還是斜眼瞄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啊,不要浪費自己寶貴的天份,多少天才都是因為驕傲自滿跌落雲巔的,把心思多放在學習上,初中的知識搞定了,還要高中大學啊。”
“是是是,嚴老師,您放心,保證以後不會給您丟臉。”
“...”
“行了,就一上午啊,不用讓人家張老師過來了,假條拿好,下午準時回學校上課!”
“好勒,嚴老師,沒問題!”
從嚴明義手中拿到請假條後,蘇幕遮先是回到教室把書包給放好了,順便給依謝月說了聲,在另一個少女憤憤的目光下跑了。
同一時間,通州市機場,一趟從蘇都飛過來的航班落地。
蘇都音樂集團這群人雷厲風行,完全看不出熬了個通宵,精力十足。
若月花羽有點小激動,就差這五首了,費了這麼大的周折專輯總算是快要完成了,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而且她也很想當面見見這個雲霧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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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老張家,蘇幕遮已經很輕車熟路了,客廳裡沒看見人,他提著幾根油條踱步走到音樂室。
推開門就聽見一陣呼嚕聲,老張正趴在調音臺上呼呼大睡,響聲就是從他口中發出來的。
聞著室內未散的煙味,蘇幕遮皺著眉頭敞開房門,開了幾扇窗戶通風。
做完這些後,蘇幕遮走到調音臺,開啟手機,音量調到了最大,湊到老張耳旁。
“大海啊,你全是水,馬兒啊,你四條腿,兒砸起床啦!兒砸起床啦!”
張師曠做著美夢,夢到自己拿到了最佳作曲人和最佳作詞人雙料大獎,正站在天朝音樂圈最高頒獎典禮天朝音樂伯牙獎的舞臺上,激動的發表著感言,會場突然闖進來他父親,含著老淚讓他醒醒不要做夢了,猛然間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