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會來尋我,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時候!”見琛急忙下床,起身迎接。
卻還未來得及,宇文覺便闖了進來,見見琛只著褒衣,凌散的發肆意落於身後,未施粉黛的面容,卻也足夠令他彌補今日未曾一親芳澤的遺憾。
因為匆忙,見琛還來不及披上外衣只能赤腳跪地。“參見陛下。”
“宇文覺走至她的面前,上下打量著,眼中的那份赤熱讓見琛將衣襟緊了緊,片刻後宇文覺才伸手扶起了她。
“褒衣的輕薄,似乎讓他的觸碰直接傳到肌膚之上。見琛向後退去,宇文覺卻越發向她走近,見琛似有些慌張,竟不曾注意到身後的階梯,竟一腳踩空。
宇文覺伸出長臂打算攬住她的腰間,卻被見琛一把推開,見琛狠狠摔倒在地吃疼著,而宇文覺也踉蹌後退了幾步。
“宇文覺看著自己的手,面前的女子寧願摔倒,都不願他去碰她,就這一點足矣令他狠狠地教訓她。
宇文覺向見琛走去,眼中是一份不容拒絕的狠厲。見琛知道自己還是莽撞了,如此惹惱了宇文覺,她又該如何是好。
“皇上!皇上的身子可還安康?今日從馬背上摔下著實是嚇了見琛一跳。”
“宇文覺停下腳步看著正倒於地上,滿眼擔憂看著他的見琛,微微笑了。“你可是再擔心寡人的安危?”
“見琛微微低頭,似有些難以切齒的模樣,嬌羞地看著宇文覺。
“皇上說笑了,見琛孤身一人處於這大周皇宮,皇上對見琛之好,見琛不是沒有發現,只是……皇上別忘了,見琛還是陳朝公主。”
“陳朝公主又怎麼樣,寡人喜歡的人,便沒有得不到的!”
見琛從地上站起,看著宇文覺繼而說道。“我如今是陳朝公主,作為人質留在這裡,若是隨了皇上,那見琛又成了什麼身份?皇上能給我的又是什麼名份?”
“榮華富貴地位權利,寡人通通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隨了寡人,你若成了寡人的妃,那對陳朝對大周都有好處。”
“見琛取下披風,裹在身上,宇文覺對她赤裸裸的打量,讓她有些不舒服,臉上卻還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皇上說笑了,見琛不能為妃才是在保護兩國,若是齊國知道陳朝與大周聯手,那他們便不會在如此客氣,為了防止我們兩國一同去圍剿他們,定會先下手為強,到時候怕是大周與陳朝邊境要戰火不斷。”
“宇文覺走近見琛,看著面前觸手可得的女子,心下有些怒意。“難道讓寡人只能看著如此美人不可嗎!琛兒,那你便悄悄從了寡人如何?”
“見琛伸手握住了宇文覺的手,含笑在他耳邊說著。“皇上急什麼?見琛今生都會待在這裡,又不會跑了。等時機到了,見琛自會委身於陛下。”
宇文覺笑著看向見琛,因見琛的承諾令他欣喜,便一手將她攬入懷中,更在她的額間輕輕一吻。
“寡人等著佳人委身的那天。今日你早些休息,陰日,寡人再來找你。”
“話音一落,宇文覺便放聲大笑,而大步流星地離開。
宇文覺走後,青鸞急忙關起了門,向見琛遞向毛巾。“公主快擦擦吧,就當是被畜生咬了,這個皇帝真不要臉。”
見琛接過毛巾,卻有些薄怒地看向青鸞。“你忘了我們如今什麼處境了,敢說這些話,你不要命了。”
“我是為公主感到憋屈!”
“如今他只是圖個新鮮,等這個新鮮勁過去了,自然便不會再注意我。”
“那萬一呢?如果他真要公主你嫁給他怎麼辦?”青鸞焦急地看著見琛,而見琛似乎並不在意地回道。
“若真有那一天,便說陰陳朝滅了。如今陳朝還在,我母國的勢力還在,他再蠢也不敢強迫於我。他與宇文護不同,他是皇帝不會拿江山來賭。”
見琛嘆了口氣,便徑直走向床榻,青鸞便再也沒說什麼,她知道公主一人承受著太多東西,怕是再也無法向曾經那般自由隨心了,青鸞嘆著氣便也上前熄滅了燭火。
次日,見琛早早便出了宮,去尋了陳俊。自打她留在宮中時,陳昌便一直住在長安城中不願離去,這一點見琛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哥哥!”
陳俊負手立於門前,聽到見琛的聲音便急忙回頭,上前拉著見琛的手仔細盤問。
“琛兒。這兩日留在宮中可習慣?那些宮女嬪妃可欺負你?那個皇帝可欺負你?”
見琛輕輕鬆開陳俊的手,向他一笑,擺出一副一切都好的模樣。
“哥哥!我沒事,宮中也沒有人欺負我。你不用為我擔心。哥哥才是為何還不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