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管蔣氏說什麼,阿俊都是不搭理她。
氣得蔣氏直跺腳。
“真是不知好歹!”
“我這是好心提醒,卻把我的好心當惡意!”
“行吧!反正,被騙的是你!關我何事?”
她一邊跺腳,一邊在那裡罵。
阿俊早就走遠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她說過哪怕一個字。
“蔣氏,你在這裡罵罵咧咧些什麼?”俞氏剛好路過。
蔣氏轉頭,見是俞氏,便道:“剛剛我遇見陳家撿到的那個阿俊,就勸他不要再幫陳家幹活了,我覺得他肯定是被陳家下的藥,然後才失憶的!所以,就好心地提醒了他幾句!哪裡想到,他不但不聽,還不理我!”
真是氣死了!
聽了,俞氏笑道:“人家都失憶了,你跟他說這些有什麼用?”
蔣氏一臉憤憤,道:“他雖然失憶,但,我覺得他腦子應該還是正常的,應該聽得進我的那些話!豈料,卻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挑三豁四沒成,她自是心有不甘,心中窩著一股氣!
俞氏瞥了一眼阿俊剛才走去的方向,道:“阿俊這小夥,我覺得人挺好的,就是可惜失憶了。你瞧他,人長得乾乾淨淨的,做事也勤快,而且叫幹嘛就幹嘛,從不抱怨,也不拖沓!陳家白撿了這樣的一個人,就跟撿了錢差不多!”
說著,不由一嘆,“這麼好的一個人,卻被陳家當粗人呼來喚去,當牛做馬,關鍵是陳家似乎還沒有給他工錢,就是讓他白乾活,也是夠過分的!”
蔣氏聽了,也贊同道:“沒錯,陳家真過分!讓人幫幹活,好歹也給工錢吧?就這麼白白驅使人家,不就是不把人當人看嗎?”
“什麼叫白白驅使?你們就會瞎揣測!”楊有誠揹著一捆柴走過,見她們兩個在那裡議論,就走過來了,“陳家救了他,把他從外面帶回來,還給他請了大夫,治了他的傷,不知花了多少錢,這些你們怎麼不說?”
“除了這些,還給他提供住的,吃的,這些就不能算錢嗎?”
“要不是陳家,他現在在哪裡、是死是活都不清楚,他應該感激陳家才是!而且,我看啊,他確實也是個知道感恩的人,所以做事才會顯得那麼積極、那麼勤快!”
“倒是你們,除了挑撥離間,在背後道人是非,還會什麼?”
他怒著神情,瞪著蔣氏與俞氏,表達著不滿!
被楊有誠懟了幾句,蔣氏與俞氏都相當不爽!
俞氏哼了一聲,目光剜著楊有誠,道:“楊有誠,作為隔壁,記得以前陳家沒少佔你們家便宜,你最近怎麼轉了風頭,幫他們家說話了?是吃錯藥了吧?”
楊有誠笑了笑,瞥了一眼俞氏,道:“你都說那是過去了,現在陳家是怎麼樣的,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是有些人,繼續瞎著眼,看不得人家好,總想找機會往人家身上潑點髒水,心裡才會舒服!”
俞氏嗤笑一聲,道:“我看,你就是見他們家有錢了,所以,就想巴結吧?我告訴你,就陳老太太那摳門的德性,你再巴結他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遲早會後悔巴結他們家的!”
楊有誠呵呵了一聲,不以為意,道:“你別管我後不後悔,那是我的事情!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嘴吧!別老是在背後道人長短,小心哪天舌頭掉了!”
說完,不再搭理她們,揹著木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