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至今,快兩年了。
這兩年裡,除了要應付這個世界的七七八八,一直來,蘇映巧都有一種比較奇怪卻又難以言盡的感覺。
她經常會時不時地聽到一些人的說話聲,甚至嬰兒的啼哭聲,像是很遙遠,但是,又像是在耳邊,近在咫尺,只是模模糊糊,聽不得真切,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種感覺,最初的時候,還只是偶爾,如在夢境,可是,也就最近,她覺得開始變得頻繁起來,都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怪病,以至於產生了幻聽?
為此,趁著店鋪不忙的時候,她還悄悄地去了醫館,做了檢查。可是,大夫一番望聞問切之後,都說她身體很健康,並沒什麼不正常的。
她覺得,可能真是自己幻聽了,只是這種毛病在這個時代沒法檢查出來,所以,檢查出的結果自然是她沒有問題。
一晃,七八天過去了。
縣衙總算派人送了通知過來,說是查出結果了,卻不是秦殷在幕後指使,而是鎮上另一家酒樓的老闆,他是想弄到蘇映巧的方子,所以,就使了這麼個計策,並嫁禍秦殷,就連那些黑衣人也都已經承認了!
“不可能!”陳三石不相信這個結果,“肯定就是秦殷!你們說的那個老闆,我們根本不認識!”
衙差道:“就連那老闆自己也都承認了,說就是他乾的,你們不承認,有什麼用?難不成,真要我們去抓一個無關之人,你們才肯罷休?”
蘇映巧道:“帶我們去見那位老闆。”
衙差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道:“行吧,那老闆已經被我們扣押了,既然你們想去見他,那就隨我去一趟縣衙。”
於是,關了店鋪的門,蘇映巧與陳三石就跟著去了縣衙。
來到縣衙,衙差讓他們去見了那位老闆。
老闆姓陸,叫陸遷,被關押在一間牢房裡,頭髮凌亂,衣冠不整,鬍子拉渣的,看起來極其頹廢,就坐在那裡,背靠著牆,一點精神氣息也沒。
“陸老闆,有人來看你了。”衙差道。
陸遷睜了睜眼,有點懶懶散散的,瞳孔裡映入蘇映巧與陳三石的身影,吸了口氣,苦笑一番,道:“你們,不用問了。一切,都是我做的,沒什麼好問的。”
“對,是我做的!”
“都是我做的!”
“我很累,只想休息,你們,走吧!”
蘇映巧轉頭,問衙差:“大人,我們可以單獨跟他聊聊嗎?”
衙差嚴肅著語調,說:“不行,我必須在旁邊看著!這是規矩,我們也不能違背!”
蘇映巧皺眉,對方不肯走,她也沒辦法,只能將目光轉向陸遷,道:“陸老闆,我們以前,應該沒見過吧?”
陸遷瞥了她一眼,又合上了眼睛,神色冷淡,“見過,只是你忘記了而已,我可是到你們店鋪吃過東西的。”
蘇映巧略略回想了一下,還是沒記起有過這麼一號人,道:“可能是我記性不好,真是抱歉。”
陸遷依然閉著眼,語調冷漠,道:“正常,以前誰來過我們家酒樓,我也沒有全記住,除非,經常光顧,或是有什麼令人印象深刻的特點,不然,誰會記得?”
陳三石問:“我們家旦旦,真是你讓人綁架的?”
陸遷不假思索地回答:“沒錯,是我!我們酒樓,快要開不下去了,不得不劍走偏鋒,想要搏他一把!所以,我就盯上了你們店鋪的炸雞腿、炸雞翅、炸雞柳的方子,覺得你們小店賣這些東西不划算,不如讓我來賣,或許,還能讓我的酒樓起死回生,重整旗鼓!可惜,可惜啊,我還是失敗了!”
“至於為何要嫁禍給秦殷,很簡單——嫉妒唄!”
“沒錯,我嫉妒他!”
“嫉妒他們百味樓!”
“所以,我們酒樓要是沒了,也要拉著他墊背!”
“沒想到,最後,還是敗露了,以至於落得如此的下場。可真是有趣啊,有趣,非常的有趣,呵呵!”
蘇映巧盯著他,觀察著他的每一個神情,眼角抽了抽,道:“你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