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自嘲道:“我自己就是個跳樑小醜,我這點本事,什麼都幹不了,除非我文材是地藏王菩薩,隨手摘一片蓮花葉能化成三魂七魄,可那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事。”
周運河雙腿無力的半跪在地,他呆呆的望著裡屋,肩膀聳動,雙目通紅,淚流不止。
唐裝老人看起來也蒼老了好幾歲,他身上那股精氣神也沒了,變的像個真正的老人一般。
第二天。
智障兄妹被分開,他兩一個住在東屋一個住在西屋。
周小天醒來後大叫不停,他舉著一把椅子,胡亂的砸人,周家幾個人都不敢上前。
隔壁東屋,同時傳來女人的叫喊聲。
周小天舉著椅子就往那跑,路上他看見誰就砸誰。
二人毫無對話,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交談的,反正柳柳一看見周小天就不喊了,她變的很安靜,也不叫了。
女孩小腿上還打著石膏,周小天背起來她就跑,跌跌撞撞的。他兩彷彿一刻都不想在這呆。
周小天揹著柳柳,這一對殘疾人兄妹,慢慢跑遠了......
周運河和唐裝老人站在院子裡,神情痛苦。
“父.....父親,我錯了.....”周運河在院子裡直接跪下。
老人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見老人不說話,周運河臉色煞白,她轉身又問我:“文先生,我......我還能做些什麼.....”
走到周家小院門口,我回過頭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周運河道:“三常五綱,你們父子陰緣已斷,你不欠他,同樣,他也不欠你,就這樣吧。”
“就讓他兩這麼活著吧。”
“不要找他們了。”
周運河閉上了雙眼。
我和秦云云也離開了三眼猴周家。
智障兄妹還沒有跑遠,我和秦云云有意追尋,沒多久就找到了他們。
周小天對我和秦云云沒什麼敵意,我想可能是因為他還記得我幫過他們。
他從路邊折斷一株油菜花。
“給.....給你玩....”
我接過來花,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周兄弟,我文材佩服你啊,現在你不用顧慮那些人倫常理了,就這麼活下去吧。”
周小天聽不懂我的話,他一直撓頭抓臉,目光時刻留意地上坐著的女孩。
“走了兄弟,”我朝二人擺了擺手。
他彎腰背起來柳柳,學著我說話道:“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