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一眾皇族之人用過午膳,徐姒便慢吞吞又一次跟著皇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接著便是一連串的歌舞表演。
徐姒心中發懵,你說這皇帝出行也太不一般了吧?竟然還有舞女跟隨?
雖然不知道她們扭扭捏捏跳的舞跟這次秋獵有什麼關係,不過打頭兒的那個舞女確實長得不錯,還被皇帝青眼,直接就給收到後宮封了個美人。
一下午的時光,除了歌舞表演就是喝酒逗樂,看的徐姒哈欠連天,時不時就想著往不遠處的席位看一看,這一看就瞧見了同樣哈欠連天的祝平戟,兩人交換過眼神,互相確認了彼此。
就這樣,跟下午的‘舞會聯歡’格格不入的兩個人終於熬到了晚上的全鹿宴,這大抵是出來秋獵的第一天裡。
徐姒和祝平戟最為期待的環節了,也正是在這個環節之中,徐姒和祝平戟終於拿回了夫妻之間的特權,同席而坐。
“你這一下午怎麼樣?”祝平戟不動聲色的瞥了徐姒一眼,這才狀似無意般低聲問道。
徐姒輕聲一嘆,這才緩緩說道:“伴君如伴虎,你不知道皇帝沒什麼主見的,連要不要封那個舞女進宮都要問我的意見。”
對於這件事情的不解,徐姒可不是裝出來的,畢竟連她這樣的身份,在家中都能做到自由戀愛和相物件了,難道皇帝就沒有這種權力麼?
所以她特別不明白,皇帝看那個姑娘的眼神都快把人家給吃進去了,饒是如此還要裝模作樣的問一句:你怎麼看?
難道皇帝是把自己當成傻子,以為她看不出皇帝對那個舞女垂涎已久麼?
還是說皇帝說話做事都需要藉助外力來吸收一點順理成章的勇氣?那皇帝把自己當啥了?
“你個笨蛋,皇帝不過是要借你之口罷了,反正你也不敢說不好看對吧?”祝平戟一笑,毫不留情的回應道。
徐姒這才撇了撇嘴,說道:“呸,明明就是皇帝妻管嚴,我分明就看見當時他朝著皇后娘娘的方向看了一眼。”
祝平戟無語至極,可又沒辦法反駁,只好說道:“皇后娘娘家世貴重,皇帝尊重她的意見也是應當的。”
尊重啥?還不就是妻管嚴!
徐姒懶得再跟祝平戟探討別人是不是妻管嚴,三言兩語之後便閉了嘴,專心致志對著盛滿花生米的壓桌碟兒下手去了。
反正他們兩個人的席位最靠外,估計坐在十萬八千里以外的皇帝和皇后根本就看不到這邊的風光!
才吧唧吧唧的吃了兩粒兒花生米,上午剛剛獲封的那位美人小姐姐便娉娉嫋嫋的出了場,還被皇帝欽點坐在了自己的席位邊上兒。
徐姒不由得瞥了一眼皇后的面色,而後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瞧,皇后娘娘的臉色多差。”徐姒往口中丟了一顆花生米兒,朝著祝平戟說道。
祝平戟對此倒是表現出了不少的理解和包容,很是柔和的說道:“要你跟一個舞女共享丈夫,你的臉色恐怕會比皇后娘娘更難看?”